燭拔下來,和火摺子一起,藏在懷裡,然後步履蹣跚地出了門。
他才跨過門檻一步,便有一個人扶住了他的手臂:「使臣。」
不是伺候他的那幾個侍從,公儀修認得他們的聲音,他們也不會大晚上的在門外守夜。
公儀修頓了頓,問道:「請問閣下是?」
陳宿坐在輪椅上,笑了一下:「一個巡夜的侍從而已。」
公儀修沒有說話,陳宿又問:「這麼晚了,使臣這是要去哪裡?」
「在屋子裡躺得有點悶,想出去走走。」
「那我扶使臣出去。」陳宿扶著輪椅扶手,支起身子,扶住他,「使臣請。」
陳宿竭力維持身體的平穩,扶著公儀修走出院子,又走出他們落腳的府邸。
他說:「使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扶使臣去就是了,我嘴巴很嚴,不會同其他人說的。」
公儀修當然不信他,他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鼻子和耳朵還管用。
這個人他有點印象,好像他病的這幾日,這人來看過他,旁人都喊他七皇子。
七皇子,可是他分明記得,七皇子不是這樣的。
李煦身上帶著一股苦澀的氣味,說話聲音又尖又細,這個人顯然不是七皇子。
說起來,他也只見過七皇子一面,還是在齊國,也是他病倒的時候。
後來七皇子就閉門不出,他知道,七皇子應該是害怕被刺殺。
可是這個人……
病中的公儀修有點想不明白,或許是李煦找了個人幫他擋刀,或許是他記錯了。
他不想管這些事情了,他現在只想快點到城樓上,給宋皎傳消息、報平安,讓他不要擔心,也不要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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