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一直开着,大声放着音乐,每当放到某几个女歌手的歌曲时,他就神经质地赶紧回身删掉曲目,然后转到下一首歌上。
老张盘腿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身体不时随着音乐一前一后地摇着,那高兴劲好像头一回打扑克似的。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等到窗帘渐渐透明发亮的时候,我这颗心总算稍稍放下来了。
打了几轮已经记不得了,到了最后,老张翻遍了桌子上的几个烟盒,从里面倒出最后一根烟塞在嘴里,然后迷迷糊糊地说:“最后……那个最后一把啊,打完回去睡觉……实在困得不行了……”
哪知道田鸡早坐不住了,啪地把手里的扑克朝桌子上一扔,说:“走吧走吧!这把也别打了!赶紧去看看!”
老张斜眼看了田鸡一眼,面无表情,然后慢慢把扑克摊开,用指头一张一张点着扑克说:“看看……大鬼,三个,小鬼,三个,本来我赢定了……唉!不玩就不玩吧,正好这就捉鬼去!呵呵……捉鬼捉鬼……我赢定了……”老张一边说着些不着边的话,一边倒在椅子上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突然弹起来,跺了跺两脚,看着我们几个说:“走吧……走啊?”
我们几个一动没动,我没看老张的眼睛,而是看他摊在桌子上的扑克--真的是三个大鬼,加上三个小鬼,整整齐齐地码在扇形的一边。
老张见我们几个没反应,于是摇摇头自己站起来,一把拉开门锁就往外面走去。我们五个互相看了一眼,也赶紧跟了出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一大早,人都还没醒,楼里一点人气都感觉不到,早春的寒气迎面扑来,瞬间吞噬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体。等我们走出门的时候,老张早已经闪进楼道里了,只听得皮鞋咣咣地响在前面,听声音已经上了楼梯了。
我和主席抢在前面进了楼道,一眼看见老张正站在三楼到四楼的那个拐角处,正上下打量着什么,见我们正在看他,于是冲我们喊:“就这儿是吧?”说着一指他站的地方。田鸡这时候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我俩一起点了点头。
老张很夸张地一边用鞋底蹭了几下地皮,一边摊开两手,说:“告诉你们没事吧,能有什么?!……唉,我估计啊……”老张一边说一边走下来,“我估计昨天吧,是住咱们楼里的哪个小女生,穿个白睡衣正上楼,见有男生来了就赶紧往上跑,结果被你当成什么了……唉呀,猫死了你们就容易乱想,都是心理作用……我回去睡了啊,困死了快……大杰你带钥匙没?”
大杰应了一声,然后回头跟我们几个道了声别,就跟老张一起回屋了。
主席、田鸡和小胖默默转过身也往回走,我一把拉住走在最后的主席,悄悄说:“白灵犯谁也不能犯你……你陪我上去看一眼好不好?”
主席盯着我看了几秒没言语,等小胖和田鸡进了门以后,他凑近我低声说:“怎么个意思?”
“我告诉你,那肯定不是幻觉!更不是什么女生!你不信我吗?你见过咱们楼有一米高的女生吗?啊?!”我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主席看看我点点头,然后就拉着我往楼道上走去。我俩走一步看一步,一切看起来都正常,眼看着就走到了四楼,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还往上走吗?”主席这时转头问我。
“算……算了……”我有点死心了,确实找不到什么--而说句实话,我那时也确实不希望找到什么,我真希望那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然而就在我俩往回迈步的时候,主席一脚踩到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主席挪开鞋,忍不住低声喊起来。
我急忙看主席脚下。那是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紧紧的贴在地上。而那东西原本的形状和颜色都已经看不出来了,被踩成了一个扁圆形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