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一边赶路,一边回想起过往种种,曾经这片土地见证过诸多战事,可如今面临的局面却格外严峻,阿鲁台那四十万草原骑兵仿佛一片压顶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在众人心头。
“皇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吗?而且,这一次咱们又不是非要全歼阿鲁台,只要把他挡在长城外就赢了,草原人吗?人心散了,阿鲁台也就成不了气候了。”姚广孝说道。
“下一次呢,下一次草原又出一位草原王呢,有了这一次,恐怕下一次也不远了吧。”
“那就更好了,恐怕从阿鲁台以后,草原人也就知道了,权力的更迭是血洗的,所以他们内斗,我们趁机休养生息,恐怕不等到他们再出现草原王,我们就已经打进漠北了。”姚广孝转着佛珠,笑眯眯的说道。
“和尚啊和尚,不知道为什么,你和朱权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安心,朱权现在恐怕已经和阿鲁台对上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跟丘福汇合,我了解朱权这个小子,恐怕现在的丘福在一个地方安营扎寨等候他的下一步命令呢,只是恐怕朱权也没想到,阿鲁台的动作这么快。”朱棣摸着胡子,看向漠北的方向。
朱棣与姚广孝一路交谈着,大军也在稳步朝着北平集合,此时的朱棣,心中既牵挂着朱权那边的战况,又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满是忧虑,可姚广孝的一番话,也让他的思绪多了几分不同的考量。
草原之上,朱权这边依旧是紧张有序地应对着。那几支袭扰小队按照命令,又趁着夜色出动了。这次他们兵分几路,从不同方向朝着阿鲁台的营地靠近,然后记得朱权的话,放一顿箭就跑了,草原骑兵追他们就跑,他们不追,就再折返回去,短短几日,阿鲁台都有些受不了这无赖的打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