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在一旁微微皱了皱眉头,凑近朱权,压低声音说道:“老十七,虽说咱有便宜行事之权,可这‘谋反’的罪名扣得是不是有点大了呀?万一…… 万一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可不好交代啊。”
“卧槽,李景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咱们这叫什么,奉命办事,怂了吧唧的,一点都不像是大明的曹国公,不是,李景隆,你开应天城城门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怂啊。”朱权对李景隆真是毫不客气,毕竟还有李淑贞呢。
李景隆被朱权这一顿数落,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涨红着脸小声争辩道:“老十七,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开城门那和现在的一样吗?可如今这事儿,毕竟关乎满门抄斩这么大的罪名,万一有个差池,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朱权却依旧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担待不起?咱们有陛下赐予的便宜行事之权,又有免死金牌在手,只要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肃清这些可能心怀不轨的文官,那就是大功一件,陛下怎会怪罪于咱们?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胆子都变小了。”
那文官见朱权根本不听劝,又转而朝着李景隆磕头哀求道:“曹国公啊,您向来为人正直,还望您帮下官说几句公道话呀,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家中这些财物也都是平日里积攒下来的俸禄,哪有什么谋反之事啊,求您救救下官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李景隆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愈发纠结起来,一边是朱权的强硬态度,一边又担心真的触怒了朱棣,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对朱权说道:“老十七,要不这样吧,咱们先把人都看管起来,等明日早朝,奏明了陛下,让陛下定夺如何?毕竟这谋反的罪名可不是小事,得慎重些才好呀。”
“老子是大明的宁王,现在更是有免死金牌,免九条命,你看着吧,老子直接一次性给他划拉完,李二牛,给老子愣着干什么呢,这弄的心烦燥,快点办完。”朱权说完根本不给李景隆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了,李景隆看着朱权的身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也跟在朱权的身后出去了,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李二牛得了朱权的命令,二话不说,指挥着一众大宁卫的将士,准备对那文官一家动手。
那文官见状,知道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可仍不死心,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喊道:“宁王殿下,曹国公,求你们开恩呐,下官真的是冤枉的呀,家中老小无辜,怎能受此牵连,殿下若今日执意如此,必是冤杀忠臣呐,还望殿下三思啊!”
然而朱权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走去,仿佛根本没听到这凄惨的哀求声,大宁卫的将士们此时也已将那文官一家老小以及家仆丫鬟等都驱赶到了一处,亮出了兵器,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执行这残酷的命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皆是一愣,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待到近前,马上之人翻身而下,竟是朱高炽身边的一名亲信侍从。
那侍从匆匆上前,先是对着朱权和李景隆行了一礼,而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宁王殿下,曹国公,世子殿下听闻此处之事,特命小人前来传句话,太子殿下说,此事关乎重大,谋反罪名不可轻易定论,还望二位殿下暂且收手,莫要冲动行事,待明日早朝,与陛下及诸位大臣细细商议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呀。”
“你回去告诉老大,这些事情他别管,最起码今天晚上他什么也管不了,回去吧。”朱权这一次铁了心,李景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那侍从一听朱权这话,顿时面露难色,赶忙又劝说道:“宁王殿下,世子殿下也是一片苦心呐,这满门抄斩可不是小事,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那可就酿成大错了呀。还望殿下看在世子殿下一心为朝廷、为大明江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