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作势欲劈虎头。
此计果然生效,鬼虎遥见此情此景,心下一急,霎时阵脚骤乱,风氏兄弟双剑刺来,他为顾虑在泠玉手上的那个虎头,身形闪避略迟,两柄金剑顿时误中他胁下两个虎头,强横剑劲当场把两虎头咂个稀烂!鬼虎的丑脸骤然涌出一阵悲恸之色,丑脸更丑,但来不及定神,风氏兄弟双剑又到,惟有勉力再战下去!泠玉见狡计得逞,心头窃喜,遂又是把虎头高举,狡狯地笑道:“大哥,我这次是真的要把这个虎头毁掉,你快来见你朋友的最后一面啊!”泠玉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多么的惬意!他太高兴了,因为鬼虎如今正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将要输给他吧!果然,鬼虎在心神大乱之下,迭遇险招,腿上先后被划了两道剑痕!泠玉正欲重施故伎,蓦地,一条身影闪电扑至,一腿踢在他的手腕上,泠玉虎口一麻,手中虎头即时脱手,那条身影未待虎头堕地,已然抢前把其接着。
是聂风!他虽然仍负伤在身,却并未因眼前凶险而就此离去!他早已不是那种躲在娘亲怀中啼哭撒娇的孩子!泠玉惊见来人是适才鬼虎打救的那名长发小孩,不禁怒喝:“小子,你好斗胆,竟敢阻本少爷的好事?”
怒喝声中,利刀顺势便向聂风一劈,惟他身怀的仅是寻常猎户的粗浅功夫,又怎可与聂风偷学自聂人王的身法相比?连劈两刀,尽皆落空!这边厢,鬼虎于激战中瞥见聂风并未离去,且还出手相助,脸上立时流露感激之色。
网清鹰亦见聂风抢回虎头,心中琢磨纵合兄弟之力也仅与鬼虎打个平手,如此下去实非致胜之道,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也学泠玉般攻心为上,倘若能把聂风手上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个虎头一并毁掉,那鬼虎必会方寸尽失,到时要擒他只怕手到拿来!一念及此,风清鹰身随念动,迅即后跃退出战圈,余下其弟风清和与鬼虎继续周旋,自己则突然回剑向聂风那边刺去!这一剑出人意表,风清鹰的目标众人皆见,乃是聂风手中的虎头。
剑招势道之急就连风清和也没料到其兄会对一个虎头下此重手,真是大材小用,这一剑是非要得手不可了。
谁知剑至半途,聂风身影骤移,轻轻避过来袭,风清鹰这一剑竟然刺空!风清鹰勃然变色,想到自负必中的一剑赫然刺空,不禁恼羞成怒,心道:“啊,此子年纪小小已有这等身法,天资何其异禀?必须以快打快!”
风清鹰心念一转,手中金剑划个半弧,蓦地幻化无数剑花,宛如满天金色花雨,向聂风迎面罩下。
风清和一面与鬼虎周旋,一面朝聂风那边斜瞥,但愈看愈是惊愕,此式乃是风花剑法最快的一式——“花雨惊风”,看来其兄是有意和这小孩一较快慢了。
聂风只觉万点剑花迎面袭来,好不眼花缭乱,纵然负伤亦强鼓真气,身形急展,仅堪避过万点剑花,但这引起原来仅是扰乱前奏,在那袭来之剑花深处,忽然一柄金剑如惊风般直向他手中的虎头捣去。
这一剑,才是真正的——惊风!
这一道惊风来势之急,就是有不错轻功底子的聂风亦再难闪避,风清鹰只一意欲毁虎头打击鬼虎,本无要伤这手无寸铁的小孩之意。因此聂风只要任他捣毁虎头,自身必定无恙。然而在此毫发之间,聂风念到鬼虎若失虎冻定倍添神伤,心中不忍,偏不信自己救不了这个虎头,于是不敢怠慢,小脚急动,身形向后飞快倒退,满以为退出丈外待他剑势一老,便可借身避过!谁料这一道惊风既是风花剑法最快一招,全因为其剑势可以愈使愈快,眨眼间二人一追一退,已至丈外一块平滑如镜之冰地。聂风此时因身上之伤渐呈不支,但“花雨惊风”在平滑地上更趋急快,突然已逼近咫尺!风清鹰心中暗喜,没料到“花雨惊风”在此地上简直如虎添翼。眼看尚有尺许便可刺中虎头,就在此时,由于地面过于平滑,他脚下一个踉跄,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