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出外所卖的酒莱内;故此,大神官其实早已中毒,只是这种毒先是潜服不发,待到神将吸掉他的脑浆后,便如吃了一样带毒的食物一般;而这种毒由一人再转予另一人身上,便会即时发作。
然而,能够预知神将在得到盂钵后,必会认为大神官已失去利用价值而崭露杀机,把其脑浆吸吃,故而预先向大神官下毒;这个人的心思能够计算神将的每一着,心计何等填密?这个计划下毒的人肯定不是眼前的法智,难道是……?因此神将尚有一点不明,在他力歇昏迷之前,他犹道:
“法智,那……你又……为何……要向我……下毒?”
是了!法智为何会向神将下毒?难道他正是在雷峰塔顶与步惊云会面、出言能够夺得盂钵的那个人?但见法智尸如一个守正不诃的判官,宣判神将的罪状:
“我为何要向你下毒?那只因为,神已知你心怀独吞孟钵、妄想与他争雄的野心,他要我把你捉回去;而且更为了引步惊云回去见神。所以我非要夺得盂钵不可!”
不!他不是步惊云在塔顶所见的那个人,单从这番说话,已知道不是他!神将不解的问:
“神要……见步惊云?他……为了甚么?”
“谁知道!”法智答:
“神的旨意向来高深难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神预算要传步惊云一种比移天神诀与灭世魔身更强的力量,依我估计,神或许想以步惊云作左右手,协助搜神宫复出江湖,甚至以其作继承人也未可料……”
乍闻步惊云是神所挑选的特殊人物,神将不禁妒火中烧,沉声道:
“这不公平!我绝不比……步惊云逊色!为何……神不选我?”
法智摇首:
“没有人知道!我的职责只是把你与盂钵一同带回去。”
说着已趋前一手抓着神将,讵料神将在盛怒之下,竟尔仍能于昏迷前张嘴狂喊怒吼一声:
“滚——”
好凌厉无匹的一声怒吼!这个“滚”字更鼓尽神将最后残存的一分余力,吼声挟着无匹劲力如疾矢般自神将中口射出,直向近在咫尺的法智眉心轰去,企图把其一声轰倒!这一着已是神将的最后一着!因其豁尽余力的一击,纵然能轰倒法智,自己也会立即力歇而昏,但总较不反抗多一线生机!可是,他也实在大小觑法智了!法智是法海的第三代传人,尽得其当年的武学精髓,他,其实也是一个和聂风一样——比声音更快的人!神将挟着强横内力的声音虽已极快,但法智更快!“彭”的一声巨响,法智已及时横掌挡在自己眉心之前,声音与内力当场回弹,反向神将眉心轰去!神将万料不到自己的声音竟会回弹,登时中招,骤觉眼前一黑,他终于昏厥过去!法智不由吁了口气,又徐徐浅笑一下:
“不愧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将!就连昏厥前也能作此悍猛一击,可惜你遇着的是我,别忘记.当年我师祖法海的武功也仅次于神和白素贞少许而已……”
法智说着,便伸手往神将血红战袍内一探,顿掏出一个发光的钵子,钵于灿烂生光,惟法智仍直视着它,端视片刻,方才叹息道:
“神石啊!今日能一瞻你真貌,如今老夫总算明白,为何你会是钵是剑是刀是弓,却又不钵不剑不刀不弓了,原来竟是如此……”
叹息声中,法智已自怀中取出一块黑绢,把盂钵小心包好,正想将之放进怀内,孰料就在此时,一只手猝地从其身后伸前执着孟钵。
法智适才因瞻见神石真貌而私下若有所恩,冷不防还有人会从后抢夺孟钵,孟钵居然被来人一把夺过。
然而法智不愧是搜神官最高执法长老,面不改容,气定神悦,巧手一翻,已回身一爪攫着夺钵人的咽喉,定神一看,却不由自主陡地一怔,低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