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后来,后来您又得了病,老奴怕、怕……”
“不碍事的。那时我得病,是受了邪术,现在张道长已经将我的病治好了,宫中也没什么妖邪之物了,你尽管说就是了。不过得说得详细点,好帮着我回想回想,若是你敢有所隐瞒,可就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
郑众一听,慌得忙跪倒在地,磕磕巴巴地道:“太后、老奴、奴、不、不、不敢。老奴年纪大了,只是怕有得一时想不全,但凡、老奴知道的,对太后绝无隐瞒。”
“呵呵,那就好。跪着干什么,坐那慢慢想,想全了都告诉我。”
“是。”郑众擦了下头上的汗,半坐在绣墩上,开始回忆讲述去年八月十五前的事情。
“太后,我记得八月十五那日你单独宣我,开口就问,当年先帝病重之际,是不是请来一僧一道。”
“一僧一道?”太后一听,心中一动,望了眼案上的佛经,淡淡地道,“那僧必是慧智禅师了。”
“哦,正是。可是,那道人我却从没听过,记得我当时与太后您说,没见过什么一僧一道,但是您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是有一回事,那是当年正值先帝病重、太后待产之际,是先帝命人找来白马寺的慧智,为他念经。但是你说来过一个道人,这老奴可真没听过,也没见过呀。我只记得当时有这么一个蹊跷之事,有这么几天,那阴、阴后令老奴,带一众人全到南宫,未得圣命,不得到北宫来。是不是乘那几天来过一个道人,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阴后,这事情她竟然也插手了。”太后听了,心中更生疑虑,但面上却甚是平静,微微点下头道:“不错,我也记得这事,你还记得我问你什么了?”
“是,您问我是什么时候回到北宫的?我记得我们在南宫待了三天,等回到北宫时,先帝病已好了,太后您也、也,……”说到这里,郑众又揩起袖角,擦了擦眼角。低头作悲伤状。
太后听了,脑海中波涛汹涌,暗自道:“那天我为何询问起一僧一道,这僧人是慧智好理解,可是那个道人是什么来路,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呢!他难道也是被请来给先帝除邪治病的?但是要是他给治好先帝之病的话,为何宫中对此事全都无人知晓呢。难道、难道是阴后请来的?不对若是她请来的,她也算是立了大功,先帝为何在病好之后,还冷落了她!到后来还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呢?”想到这里,太后头又是一痛,忽然想起,未发病时,自己也一直在寻找什么答案?可是,除了这些,我还想弄清楚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目中带着疑问,扫向郑众,却见他仍低着头,一副悲伤的样子。脑中灵光闪,豁然开朗,暗道,“先帝病好,我的孩子却没了,郑众的悲伤,自然不是为了先帝的病好。我明白了,我那时候,想找的答案,应与我的孩子有关。”一念至此,太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靠在龙椅上,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