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今我根基未牢,一切还需太后一方扶持。济北王、河间王、平原王等诸王在旁虎视眈眈,妄想取我而代之。眼下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啊。于是他火速到太后宫中,摆出一副孝子模样,亲自上前,脸上却流露出悲伤之色,忙上前跪倒,用手搭在太后手上,这才转头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中午我与母后用膳,她老人家尚且与我说笑,并无异样啊?”
中常侍郑众跪倒上前奏道:“启禀陛下,众太医已号过脉了,均认为太后仍是风邪所中,已由胡太医开了方子,正在熬制,请陛下放心。”
安帝听他说了,这才站起来,看了那个首席胡太医一眼。
那胡太医忙上前跪倒奏道:“启奏陛下,老臣等已会过诊,因太后猝然倒仆,且脉相有寒热等六经形证者,臣等均以为应以疏解风邪为主,现正用臣祖传小续命汤来减轻太后中后症状,开窍通闭。”
安帝听了,点点头,望着太后潸然泪下道:“若不是我愚昧无能,致使母后不得清闲,日夜为国操劳,焉能得此病。朕之不孝,愿以此身代母后受难,求众仙众佛保佑她老人家早日无恙。”
说完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你等照应太后不周,本应重责,但太后她老人家心地善良,朕决不拂她本意。你等都给朕好好为太后尽力,朕母后病情要是好起来,朕就不罚你们,还另外有赏,否则的话,别怪朕新账老账一起算。”
众人听了,一起跪倒山呼陛下,谢主龙恩,这才起身,侍立两旁。
安帝环视众人,一眼看见玉兰娇滴滴地站在旁边,眼角红肿,让人一看生怜,心中一动,喝道:“郑众。”
郑众赶紧上前应道:“陛下,老奴在。”
安帝望了望窗外,道:“你可派人通知大将军了。”
郑众吃了一惊,道:“老奴未得陛下旨意,尚未通知大将军。”
安帝凛声道:“大将军仍朝中重臣,又是太后亲哥,于国于情,都应、通知的。马上派人请大将军来。”
说完安帝看了郑众一眼,才道:“郑众,你负责太后生活,今日却发生这样之事,看来你真是老了!力不从心了,哼,朕就不怪你失职之罪了。蔡伦,来了吗?”
蔡伦忙上前应道:“陛下,老奴在。”
安帝看也不看他们,只是转向太后,像是对太后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郑众伺候太后不力,免去大长秋及中常侍一职,贬为中黄门,其职由蔡伦接任。着郑众在太后殿前行走,将功补过。蔡伦,你速派人召大将军入宫。”
二人又是一起跪倒谢恩。蔡伦快步出殿,郑众则擦了擦头上冷汗,退回人群中。这时,胡太医上前奏道:“启奏陛下,汤药熬好了。”
安帝道:“还不赶紧端上来。”
玉兰听了,忙将汤药用碗端上,来到太后床前,见安帝在前,她微一迟疑,寻思如何给太后进药,那安帝早已一手接过碗,手却连玉兰的手也一并握住,道,“还是我来尝下,免得烫了母后。”说完握着玉兰手不放。玉兰想抽,又怕弄洒了药,只是涨红了脸,目光无助地望向太后。
安帝见她如此,微微一笑,放了玉兰的手,另一手却拿起勺子,轻舀了一点,放在自己口边,微尝了一下,道:“不凉不热,快给母后喝了。”
众宫女听了,这才一齐上前,帮玉兰扶伺太后喝药。
众人见太后虽是昏迷,但却能将药一点点喝下,心皆安下来。过了一刻,蔡伦回禀邓大将军已在外面候旨。安帝忙传旨让大将军进见。
邓大将军面带焦急地走了进来,他先向安帝请安。安帝道:“大将军不必多礼,母后现在如此,大将军还是快上来看看,朕心乱麻,一切还需仰仗大将军做主。”说完又伸手拭去流下泪来。
大将军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