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吃被夹子夹住了也,又被人打了一顿才这样得吧。”
金蝉摇头道:“不是的,这只白色的耗子是一只义鼠,他是为了救人才弄成这个样子的。”那猎户母子听了此言,大感诧异,那山子神情古怪地上上下下又看了金蝉,说到:“小和尚,你不是糊涂了吧,我从来没有听过会有耗子救人的。”
金蝉道:“此话说来话长,还请施主赶紧加以援手,再找些稀饭待我来给它喂食一下。”
老妇人忙道:“山子快去,将刚剩下的高粱饼子拿来。”那山子性虽粗野,却极孝顺,听了母亲的话,忙上后屋取了两张饼来,递给金蝉。金蝉刚要掰块入口,以待喂食,忽闻得饼中香味有异,忙放下道:“阿弥陀佛,贫僧食素,不知这饼中可有荤腥?”
那山子笑道:“当然有了,这是我前日打的一个狍子油做的,可香了。”那老妇人却已明白金蝉的话,忙道:“瞧我老糊涂的,小师父稍等,待我找些高梁米来喂它。”
那山子便接过金蝉手中饼子,掰了一块去喂那小白,小白这时已然醒了,腹中也很是饥饿,它本来是不忌口的,但见是那山子来喂,却是紧闭小嘴,丝毫也不理会山子。
山子招呼了一会,见状又恼起来,将饼子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到后院劈柴去了。不一会,那老妇人端了一小碗高梁米进来,请金蝉喂小白,金蝉一边称谢,一边接过来,取些米粒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将米粒轻轻地放在小白嘴边,小白便张口吃了。
那山子进屋看在眼里,气道:“真是和尚庙里出来的,不光人吃素,连耗子也吃素啊。”
老妇人见状,斥道:“你知道什么,给我一边呆着去。”又对金蝉笑道:“小师父且慢吃斋,来让我看看这只耗子的伤势。”言下之意似她有法救治。
金蝉施礼道:“多谢老施主慈悲。”
老妇人笑道:“小师父何必言谢,你们出家人我也见过不少了,但像你这样为一只耗子而四处求人,与那些出家人,当真是不一样啊!”
那山子听了此言,也接言道:“是啊!那延古寺僧人,和这小和尚就是不一样,他们就知道要钱。”
老妇人说道:“山儿不得无礼,出家人要香火钱也是应该的呀。”说毕她又看了看小白伤势,转头对金蝉道:“你不用担心,这耗子只是腿被夹折了,想来又惊吓过度被人打了一顿,惊吓过度,所以伤势如此严重,正好我们有祖传的治跌打的药,只需将它包扎好,养一段时间就可好了。”又转头向他儿子说到:“我儿快去将你前些天采的药和咱们屋内的药酒盒子拿来。”
那山子起身将老妇人所要之物一一拿来。老妇人将小白轻轻放在桌上,用一个小杵将接骨草捣碎了,又点了一些黄色的药酒来和一些白色粉末,和成泥状,将药膏均匀地抹在小白右腿上,又起身找了两根小木棍,见金蝉已吃完,便道:“你来用手捧住它,不要让它动。”
金蝉依言照办了。老妇人两手轻轻抬起小白右后腿,看了一会,便猛地一用力,只听小白痛得“吱”地叫了一声,但在金蝉的紧握下,身子并没有动弹。
老妇笑道:“这是老身头一次给个耗子治伤,还挺费事。”说着用细线将小白右后腿和两根小木棍紧紧固定上了。
山子见一旁的金蝉紧张地额头上渗出汗来,也笑道:“小师父,你放心好了,我家的这伤药很灵的。”
老妇笑道:“灵?那你上回胳膊伤了,我给你用上你怎么还老喊疼,还不如只耗子。”
金蝉手中握着小白的身子,只觉它仍不住地颤抖,又听那老妇道:“它腿才接好,不能乱动,你且将它放到角落的草堆上,养两天就好了。”
金蝉听了,依言将小白放入草堆,却又将自己身上一条搭巾将小白围住。关心之情,溢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