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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3 / 5)

耿,甚得明帝的倚重,如今居然被个小辈质疑,原本就火爆脾气刚正不阿的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更加坐实了他心目中文王想要陷害晋王的想法。

“老太医辛苦,小王确实觉得没什么,原想着在母妃这里将养几天,没想到还是惊动了父皇和大哥,这天寒地冻的又是深夜前来,叫我心里实在不安。忧儿,前几日明源兄从绍兴带回来几坛子惠泉好酒,你去知会一声叫他们给老先生送一坛,这个天气热热地烫了喝下去,最是解寒气暖肠胃的。”

比起有些气急败坏的文王风之行,风萧然的语气就从容淡定、也客气有分寸多了。再加上美人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歉然一笑,天下又有几个人消受得起?石中泉见这个皇上面前最得宠的皇子不但军功盖世气度非凡,全身上下已经隐然透露出一股王者风范,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应对有理谦虚稳重,不由老怀安慰,绷着的一张老脸也缓和了一些。

“殿下言中了。殿下是金枝玉叶、龙子凤孙,自然是一点也闪失不得,老臣为天家效命,也不敢说什么天寒天暑白天黑夜的话。还请殿下宽心休养,老臣这就告退了。”

这石中泉一旦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竟看也不看文王一眼便转身离去,莫忧忙跟在他身后送出去,一面叫人去王府通知柳明源。萧然果然不愧是生在皇家,行动举手投足便极善于收买人心,立威立德,莫非真是天意,他生来就是个做皇帝的料?

文王被石中泉冲了一鼻子灰,心里又着实又忧又惧,竟也顾不上脸面上做做样子,恨恨地瞥了风萧然一眼便径自拂袖而去。风萧然见刚才还热闹非常的寝室里转眼人去楼空一片静寂,才敢稍稍放松了绷紧的心神,扶着腰缓缓朝后仰去,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刚才他一直硬撑着坐直身子,其实早已腰酸难耐,再加上腹部仍有残存的痛楚,这些都在叫嚣着冷冷地提醒他,那里曾有一个小生命短暂却真实的存在过,也带给他与莫忧无限地期待与美好。

忧儿……当初通过文王见识了他的诗词,听闻了一些他对政局、对天文地理的独到见解,他便心生恋慕。那一夜文王府中初见,明明知道多半是大哥下的套,他却仍忍不住欣然前往。当真正见到他的人,见到那抹俏皮中透着世事洞明的诚然一笑,他的心从此彻底迷失。

那一夜原是荒唐风流的露水因缘,谁想却珠胎暗结,留下孩子是他的任性,他的坚持,也是他的一意孤行一厢情愿。没想到忧儿会接受,甚至会兴奋,会期待。可他的忧儿没有让他失望,他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刻骨,他每日小心殷勤,对他施尽温柔,他该是满足的,可如今,孩子没了……

他心中的恐惧在慢慢放大,他忘不了忧儿向他求婚的那一夜,戏谑地说过那么一句,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成了私生子。莫非他嫁入王府,待他这样好,全是为了孩子?

第一卷第33章相对怅然2

第一卷第33章相对怅然2

遥遥地有更鼓声传来,原来已经四更天了。

肆虐的北风呼啸着自窗前掠过,将木棱窗框吹得沙沙作响,窗前密密低垂的厚毛毡子也被刮得有些不甘寂寞的响动起来,似乎仍有那么丝丝缕缕地冷风钻着空子冷笑着入来。

都二月了,天上竟又絮絮叨叨地扯起了雪花来,这什么鬼天气。

莫忧一边抱怨一边拍着落在衣袖上的雪花,伸手掀开房门,却被屋里似乎比外面更冷的景象惊呆了。

风萧然只是松松散散地披着一件月白色亵衣,临窗而立,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竟向外撑着开了半扇窗,不知在看些什么。

正愁无处入内的冷风得逞般自这个小口狂乱地钻了进来,肆意在他身上纠缠,乌黑细软的长发被卷起飘扬,细缎亵衣也在寒风地亲吻下紧紧贴在身上,更勾勒出高挑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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