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泛出朝霞的红晕,但东方发白了。灰白色的天空亮起来,蓝起来,空气也加重了,星星只有那微微的光,已经很稀少了。地面上朝湿起来,树叶出汗了,有的地方传来活动的声音。早起的鸟儿,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转着歌喉。身旁的一条小河,在蔚蓝清新的黎明霞光的映照下,景色绚丽迷人,灿烂多彩。小河真美啊!
我顺着小河行走,看着早晨的小河,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我来到小河边,洗了一下脸,抬头往河中间看了看它是那样的绿,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它是那样的清,清得让人可以看到河底的鱼虾……
突然!“救命呀!救命呀!……”前面传来了呼救声。
淡淡的晨雾飘洒在小河的水面上,隐隐约约我看到了一双求救的手,顿时惊恐万分,于是,我一面大声高呼:“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人哪!”一面急速奔跑过去,“扑通!”一声,一头钻进水里,迅速向河中央游去。
由于水流很急,浪花打着我的脸,冲进我的眼睛,一股涩辣感,我不知道喊叫声哪儿去了。水中多危险啊,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我时浮时沉,十秒,二十秒……,终于,一把抓住了落水者。
我一手托住落水者,一手不停地向前划着,拼尽全身力气,终于把落水者托上了岸。这时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好不容易才爬上岸来,我气喘吁吁,可在眉宇间显露出一种欣慰。我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甩了甩,定睛一看,落水者竟然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儿童。
我即刻弯下腰来把他头部放低,胸部朝下,慢慢地往下控水,不一会儿少年儿童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河水,渐渐地清醒过来。
我站起来看了看,他个子不高,有点瘦,一张黄白的脸色儿,两条长眉往上稍微的竖着一些,眼角儿也往上吊着一点,他有着一双含笑的大眼睛,他的眼睛非常黑,非常亮,黑与亮十分调和,一条不很高的鼻子,因为脸不胖,看着高矮正合适。嘴唇有点往上兜。
他“哼!”了几声,渐渐地坐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非常清楚,知道是我救了他,待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站起来,我看他已无大碍……
经过了解,他家就是前面县城。
我们二人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拧了拧水,继续穿上。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与少年一前一后朝县城而来。微风轻轻地吹着,像一只大手抖动着我们身上的湿衣服,又像丝丝银发飘拽,像根根丝线抖动。
正在行走,忽然,前面传来喊叫声。
少年“哎!”了一声,向前方的来人摇了摇手。“我在这里!”
然后,飞快地向来人跑去,我紧追其后。
近前观看,过来的竟然是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位中年头领。
我看了看中年头领,大概四十岁上下年龄,中等偏高身材,一张瘦长的脸黑黑的,卷曲的头发长长的。好像是刚刚起床未曾梳理的样子。又黑又亮的眉毛下,一对很大的凸起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满脸络腮胡须,眼睛里射出和善带着友好的目光。
此人正是佳鼎县英雄豪杰,善懂兵法,很会用兵的黄侊成大人,落水少年是他的儿子。
黄侊成大人经过了解得知,是我救了他儿子的性命。
于是,黄大人面带笑容赶紧向我施礼道谢:“感谢侠士救命之恩,敢问侠士大名?诚请恩人到舍下一坐。”
听到他邀请我到府上一坐,心中大喜,我就是来投奔你的。
遂高兴得向黄侊成大人讲:“回大人的话,草民名叫陈六。是偶然碰到小侄落水,既然大人邀请,那恭敬不如从命。”
我即随黄大人父子和他们一前一后朝佳鼎县衙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