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蹭……蹭破点儿皮,没什么……什么要紧的。我早就说……要给……给你的……”凤弦忙扶他侧身躺下道:“我很知道你的心,来日方长还在乎这一时一刻吗?把伤养好了是正经。”又拿帕子替他拭着额上的汗道:“你且静静的睡会子,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忽然发现芳华的眼神不对,低头一看,立时觉得浑身的血液冲上了头顶。狼狈至极的转开身子,用手紧紧遮住那凸起的地方,只恨不能寻个地缝儿钻进去方好。
芳华不明白,他为何反应怎么大?挣扎着撑起身子道:“泊然你怎么了?那是什么?你过来让我看看。”凤弦原本羞愧难言,听了他的话诧异之下,竟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还让你看看?只怕到时我便做不得柳下惠了。”芳华见他背身而立,只是不肯过来,急道:“你到底怎么了?若再不过来我便过去了?”凤弦怕他将外头的人引进来,跺了跺脚,倒退着来至床边坐下,两手仍紧护腹下不动。芳华见他连脖子也红了,又拿眼瞄了一下,他双手所护之处。不想,竟招致凤弦狠狠的一记白眼。背过身去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你难道就没怎么着过?都是你惹的,还看!”芳华被他凶的摸不着头脑,扯了他的衣袖道:“你说什么了,我……我怎的听不明白?”凤弦被气得呕血。忽然记起他乃是阴阳同体,又想着那日在拾翠园曾见过他的身子,那东西象是还未曾发育。想到此遂转过身子,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虽与一般男子有异,毕竟那……那……那男子的物件还是有的吧?但凡清晨,或是男子动情便会……便会阳起,我不信你竟一次也没有过?”芳华听罢,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道:“你扯谎!如何……如何我……我一次也没有过?”暗自思付道:“怎的伴伴也不曾与我说过了?”忽然想起时鸣是自幼净身入宫的,莫说他不知道,便是知道又怎好平白的对他说这个?想到此,芳华用被单子将脸遮住道:“你且去吧我要睡了。”凤弦知道他害羞,拉开他的手道:“你睡你的,我再坐会儿,不闹你了。”
芳华心上哪里真舍得他去?口里却劝他回家看看。凤弦自然是不肯走的。紧挨着他斜靠在床头之上,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缠绕着道:“守真还结识过哪些朋友了?”芳华将脸在他怀里仰起道:“怎的想起问这个?”凤弦道:“我是在想,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是……或是令尊得罪过什么人?才引来这杀身之祸。”芳华苦笑道:“我自幼多病,不曾在外头书院上过学。又是这个身份,家里人将我看的死死的。却叫我到哪里去结交朋友?爹爹虽然刚直,可脾气温和行事从不鲁莽。朝堂之上意见不合者无甚稀奇,总不能为此便来杀人家儿子吧?”凤弦含笑道:“多谢你不曾怀疑家父。”芳华亦回他一笑,歇了歇道:“那些人待我远离了寻幽别院才动的手。我们躲在那里几日皆无事,怎么一出来就……只怕……官家或是爹爹前来被人跟踪了,这才让他们知道了我的藏身之所。爹爹相貌巍然,京中有许多人认得他。官家与和大官皆是乔装而来,倘若是跟踪他们,那些人岂不是宫……”听到这里,凤弦的心狠狠跳了几下,芳华喘了口气接着道:“那些人一路劫杀,似要将我……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不知那幕后之人与我有什么冤仇,竟要赶尽杀绝?”凤弦想着那日的情景,不觉搂紧了怀中之人。芳华脑海里有个人影闪过,凤弦只听得一声幽叹,心莫名的抓紧了。<a
☆、第二十三回 得讯息轻浪慰芳华 送请柬凤箫惹疑云
芳华虽回到了郡王府养伤,凡宫中一切,令德亦吩咐不许在他面前提起。表面上看,众人依旧与往日一般待他。实则谁都明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林溪寻晴池无果。君上派去的人,也没有查到他一点踪迹。唯有东城的朋友,那个与他一起出海历险的番商羌轻浪,他的手下传过话来,在一极偏僻的农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