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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3 / 4)

毛上已沾上了泪珠。外人面前刚强镇定,只有时鸣才能窥见他的茬弱。暗自咬牙道:“子叔凤弦,你若敢辜负于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芳华不愿时鸣为自己劳心伤神,而时鸣亦不愿惹他烦恼。于是二人十分默契的,都未在彼此面前提及凤弦。

浙西扶着芳华出来,走了没几步,冷不防听他缓缓问道:“井大官与他兄长容貌颇为相像呢。”浙西想起方才,在屋内乍见时鸣的情景,顺口接道:“正是呢,唬了我一跳。”芳华骤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道:“此话何意?”浙西心上一惊,怎奈话已出口哪里收得转来。芳华拂开他的手一路逼问道:“我听说井大官是个难得温和的性子,莫非名不副实?你方才入内见到他兄长便有些着慌,不知是何缘故?”又踏上一步,抓了浙西的手腕道:“莫不是井大官有什么不妥?快说!”到此时浙西才领教了,这位四公子的厉害之处。只是圣命难违,他又岂敢造次?芳华见他急得快要跪下去了,心知时翔果然不妙。勉强稳住情绪,放和软了道:“既到了这步又何须再隐瞒?你只管放心我绝不外传,更不会叫薛大官晓得,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浙西被逼的实在无法,只得将时翔已死之事道出。芳华咬牙切齿骂了两声飞鸾,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凤弦的处境岂不岌岌可危?你既已识破他的真面目,为何不将他拿住?莫非……莫非心有不忍?你是“不忍”还是旧情难忘?果然人心最易变吗?

猛听头上“啾啾”低鸣,抬眼望去,只见两只雀儿正偎在树枝上护理羽毛,芳华一时竟看的呆了。

清禅前来本是为了芳华,如今却天天守在时鸣房里。连上林也看出这里面的不寻常。旁敲侧击得知时鸣命不久矣,不由替他一阵惋惜。为了芳华能平安分娩,大家只好将真相瞒得铁桶一般。上林更是趁他不在为时鸣运功疗伤,又将宫中带来的名贵药材,一股脑儿的用上去。即便竭尽全力的救治,时鸣的身体仍旧一天一天衰败下去。芳华似乎隐隐嗅到不祥的气息,不顾众人苦劝,已将软榻搬入他房中,日夜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旁。上林见已无回转,悄悄命浙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报信。

三月暮春时节人们早已换上单衣,午后的阳光也变得炙热耀眼。云夫人的药似乎起了些作用,时鸣那双微微塌陷的眼睛,竟然有了几分神采。除了芳华谁都明白,诀别近在眼前。时鸣趁他不在,交代清禅务必要保住芳华和孩子。又请了东城过来,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多多疼惜这个兄+弟。他一旦去了,芳华身边没个体己的人照料,求官家将时翔遣往他身边服侍。清禅哪里还顾忌有外人在旁,抓了时鸣的手放声痛哭。

当忆昔风尘仆仆赶到,上林已暗自将棺木殓衣置办齐备。再三叮嘱东城好生劝住芳华,便急急赶回京去。只等时鸣睡下,忆昔方敢往他房中探望,或是躲在暗处窥视。锥心挖肝的折磨,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灵魂。

这一日用罢午饭,时鸣的精神出奇的好。芳华见他这般,心上自然喜欢的不得了。两人絮絮的说了好一会子话,芳华渐渐有些困倦,便撒娇的要挨着时鸣睡。时鸣抚了抚他越发壮大的肚腹,轻轻笑道:“眼看着要做爹的人了,怎的还同小孩子似的?”一面说一面往里挪开位置,又吩咐小黄门另取一套被褥过来。芳华瞥他一眼道:“他还在我肚皮里了,横竖看不见。趁着还没做爹,只怕过些时便再不能够了。”时鸣听得心头酸痛无比,伸手揽了他的肩轻轻拍着。芳华被那瘦骨嶙峋的肩头咯了一下,蹙眉小声报怨两句又贴了上去。这几日紧张的情绪叫他十分疲惫,只片刻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幼年的情景。父母兄长的影子一闪而过,贯穿始终的反倒是时鸣,真真切切犹如昨日。从牙牙学语蹒跚行步,到开蒙识字挑灯夜读,时时刻刻都有他的陪伴。拿着蜜糖果子,引+诱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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