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们俩拨开,示意离远点。
随后‘砰’地一声响,一脚将门踹开。
袈裟无奈摇头,评价道:“太野蛮。”
穆莺翻着眼皮,白了他眼,懒得理他。
我们进院后发现,团团圆圆几乎快奄奄一息,饿的小肚子都瘪了。
团团跟我告状似的,仰着头‘呜呜’叫,然后躺在地上打滚抗议。
我扶着霍闲,直接去到师父的屋子。
屋内和以前一样,满是淡淡的檀香味,这个味道令人安心。
我们并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打开灯后,发现八仙桌上有一封信。
霍闲拆开,看了很久,很久…
“师父说什么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张白纸。
我耐不住性子,一把夺了过来。
我的乖徒儿,见字如面:
缘起缘落,缘聚缘散,不要执着于一段缘中。
你们要牢记,生死离别,阴阳两隔,此乃尘世无常之态,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然万物有灵,生死循环,离别不过是暂别之相,或于轮回中再逢。
君行远道,望君心似鲲鹏,逍遥自在,不为离别苦所缚。
天地广袤,后会有期亦无期,皆为造化。
总有离别,亦不失其道。
若有缘,自将相见,不论其形,不论天涯。
—玄知”
五年后。
「好女人日化店」
“红花姨,来两瓶烧酒!”
“如因,今天你怎么有空下山了?现在想见你一面可太难了,排队都进不去你那院子门。”
,!
我一边掏钱,一边回道:“今天戊日,休息。”
红花姨将烧酒递给我,又将柜台上的钱往我面前一推,爽快道:“拿着喝就是了,总给什么钱!不过姨啰嗦几句,喝酒伤身,少喝!”
我笑笑,又把钱推了回去,“一码是一码。”
这时一个小孩子抱住我的腿,正是红花姨的女儿,小石榴。
自从几年前解决了红花姨母亲的事后,当年她便有了身孕,也算是老来得子,宝贝的不得了。
最近红花姨的婆婆过来看儿子,搞得她心烦意乱。
眼看快到中元节,老太太正坐在地中间叠元宝。
每年清明节、中元节的时候,日化店也会代卖一些元宝纸钱,方便大家临近购买。
我逗了会小石榴,她冲我‘咯咯’笑。
红花姨坐回小马扎,和她的婆婆一起叠元宝,这时姨夫洗了洗手,准备一起劳动。
红花姨的婆婆眉毛一横,一把打掉他的手,略带方言语气急迫的说,“你男的叠什么叠呦!要死了,要死了!
叠这个东西都不好的呀,我们女的是污秽之物,不干净,叠这东西行,男人怎么可以动这个东西啦?”
姨夫反驳道:“妈,你莫要瞎说八道了,让人听去了笑话。”
可不么?
我就站这逗会儿孩子,我就变成污秽之物了?
红花姨的脾气也是不能容她的,但碍于姨夫的面子,只是呛了她几句。
老太太不服气,对红花姨数落道:“你要是争点气,你就再给我家添个男丁,要小石榴有什么用?不值钱的货,也就你当个宝似的!”
我不悦的蹙眉,这话怎么听,怎么摘我神经。
小石榴还小,听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奶奶在说她不好,大大的眼里盛满恐惧,躲在我的身后。
我忍不住插话道:“老太太,嘴莫要太毒,缺德事干多了,晚年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