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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嗤地笑了,眼里淬出毒光,“真他妈有她的,黑龙筋哪里是药材?
你可以大胆猜猜黑龙筋是什么?”
她这么一说,我隐约猜到了。
但我不敢说。
霁月看出我的心理活动,点头道:“黑蛇皮晒干后抹成的粉,只不过四象地比较信仰蛇,没有人会猜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去扒蛇皮!”
黑蛇…
我哼笑了声。
“她是在报复,当年阿乌咬了她。
干燥的蛇皮粉做香,会有淡淡的甘草药味,随之腥味也会减轻,难怪她会说是草药。”
“我尝试着看看以黑蛇皮为引的方法,去帮师途解蛊。”
“如果能确定引是什么,你有多大把握解决师途的事?”
霁月笃定道:“不敢说满,应该有九成。”
“行,不过先别去试,你等我消息。”
霁月不解,“为什么?你们天天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还想被师途那傻子气?”
“我还有事情没想明白,你先不要打草惊蛇,而且我要和师家解约了,他暂时气不到我什么。”
霁月听后惊呼,“什么?
你要和师家解约?!
你再和师途生气也不至于解约吧?
那会损失很多很多钱的!”
我将师老爷子换香的事同她讲了,霁月听后气到骂娘。
“老头子不会也中蛊了吧?他这么大岁数还是拎不清吗?还是师途逼他这么做的?”
“师途再被迷惑,也动摇不了师老爷子的决定,其背后的原因只有师老爷子和邓嘉嘉知道了。”
“所以你这是着急把自己摘出去?”
“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道不同,便不相为谋。
当然,还有一部分别的原因。”
“师老爷子精明了一辈子,这次真是糊涂了,放弃了原本的稳定不说,还偏偏选择了一个最危险的。”
屋内一阵沉默。
我像自言自语般呢喃似的问道:“霁月,你认为命是天生注定好的,还是可以改的?”
霁月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你最拿手的课题,怎么还问上我了?”
“我以前问过我师父同样的问题。
他老人家弯弯绕绕和我说了好多好多,当时的我,根本消化不了那么高深的东西。
什么介入他人因果,什么因缘聚合…最终都会走到相同的道路上…
不过我这么多年,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以后发现,命可以改,但人性改不了。
所以他还会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原来的命运上。
现在看来,师父他老人家才是大智慧。”
第二日我再次踏入师家大门,我还从没如此频繁的来过。
海叔见我进门,脸色倏地一变,快步迎过来,好像专门在这等我一样。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海叔率先一脸为难的开口道:“符姑娘来了,哎呦,你瞧真是不巧,我家老爷今儿不在家。”
我撩起眼皮看了他眼。
“师爷爷是不在家?
还是故意躲着我呢?”
海叔激动的拍了下巴掌,“哎呦,小姑奶奶!
您瞧您这话说的!
老爷子平日里最盼着的就是你和霍闲少爷能过来,你们一来,他都能高兴好几天,今天是真的不在。”
我随着笑了,仿佛刚刚说的只是打趣的玩笑话。
“师爷爷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是半夜受了凉,他这岁数大了,有点凉气身体就受不住,去张医生那针灸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