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菇种出来了,他想分一杯羹。
当然这话沈四海不会和石氏说,没准她又闹起来了,多不好看。因此只点了点头。石氏又道:“等你爹穿衣服呢。”
这便是叫沈四海挫挫沈四河的势头。
沈四海也就没急着动,只装做在穿衣服。
青玉已经倒了水,递过来道:“八叔最近可好?我可有日子没见着八叔了。”
沈四河尴尬的道:“嗯,都好,都好着呢。”
谁说青玉这孩子像她爹?沈四海是个老实到家的软柿子,从来不会这么噎人的说话。青玉这话却是看着天真,却字字句句都是大个的冷的粘糯米丸子,每一下都噎的胸口疼。
自从上回闹崩了,可不有两三个月了么。他不来沈四海家问安打照面,甚至连沈老太爷那都没去过一遭。如今有事了才来上门,活该他被青玉噎。
可他又不能解释分辩什么,毕竟青玉是个孩子,而且人家什么都没说。
沈四河就又补了一句:“忙,忙啊。”
青玉很是理解的点点头,又问:“青芒妹妹如何了?这一走也小半年了吧?这是去哪了?”
这一问,沈四河又觉得脸上发涨。不是尴尬的,是气的,羞的,怒的。显然,青玉是为着关于青璧的谣言,委婉的来跟他兴师问罪呢。
他也有儿女,也有个过几年就要待嫁的女儿——青芒只比青璧小了一岁——也是离家小半年,村子里的人见都没见过。他在诬蔑青璧的同时,就不曾想过,同样会有人拿青芒说事,诋毁她的名声吗?
再何况,本是同根生,沈青璧没有好名声,沈青芒也难脱离,毕竟是一个根上的。
沈四河一急,道:“青芒挺好,她在你小姑母那里学针线女红呢。青璧,青璧……我好歹也是她的八叔,一家子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好端端的,必不至于诋毁她,再说,我把青璧的名誉弄糟了,我有什么好处?”
青玉只笑笑,道:“八叔这么想,这么做就对了,青璧也好着呢,读书越发有长进了,她才通过了童试,如今已是生员了……”()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86、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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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帮忙
青璧一直没有消息。除了最亲近的家人惦记,旁人都不免要揣测,就是沈四河也一样,私底下和龚氏议论过。原话虽然不至于多么不堪,却也不怎么好听,他们都不惮于用恶意去猜测青璧这一去的未来。
虽说沈四海两口一向低调,谨言,但风言风语一直都有,如果青璧有了好消息,他们这做爹娘的不会不到处言说。炫耀是人之本能,再者,也是破谣言的最关键。
沈四海和石氏却三缄其口,想来必是青璧混的不好。
他却不知道,这青璧一直未曾往家送回只言片语,是以这么大的消息,不只他,就连沈四海和石氏都是头一次听青玉说。
这个时代科考是有一定的程序的,童试就是第一关,说白了要先有科考的资格。考过童试,成为生员,才能正式进入府学、县学,生员“入学”后,受教官(教授、学正、教谕、训导)的管教。
生员即所谓的秀才,这是博取功名的起点。
但这生员也不是容易考的,从前要经本县、本府和学政的三极考试。只因着立朝近百年,科考制度越加娴熟,所以生员的考试便都下放到了各县。
县试由州县官主持,多在二月。其程序,童生向本县衙署的礼房报名,填写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代存、殁、已仕、未仕之履历;或出具同考五人互相保结,或出具本县廪生的保结,保其身家清白,不属于优倡隶皂之子孙,以及没有冒籍、匿丧、顶替、假捏姓名等情,然后方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