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样像明镜,那么干净。
坐在那个长条木凳子上,文延想起了他第一次晚上的拥抱,心里泛着甜甜的难受,他今晚是与夏小雨最后一个晚上了,他该怎么说呢,该怎样对这个善良纯情的姑娘说出真相呢?他思索着,望着西城河水,对面的小楼少了往日的琵琶声。夏小雨看他做得那么远,就轻轻地向他身边靠了靠,他的心一惊。
“文延。”夏小雨轻声地叫了他一声。
“小雨,我、、、、、、”文延不知该如何开口,但一看着她那热切的眼神,他一下子神智有点错乱了。
文延又一次紧紧地抱着她,她依偎在他怀里,他用脸轻轻地噌她的细腻的脸庞,两手扣紧、紧箍着她的后腰,他的嘴一点一点地移到她的唇边,舌头伸进去,像在寻找一处久违了的桃花源。夏小雨胆小的舌头不敢向前,他舌头寻找到了她的舌头,试图领着她走出黑暗和阴霾。文延改变了他的主意,他要和金海涛分手,他不再游移了。
这一次拥吻完后,夏小雨心里很甜蜜,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文延的手也更拉紧了她的手,生怕她会突然跑掉一样,他们就这样手拉着手在西城河畔向前走着。
快走到河畔的尽头,文延觉得有两人跟在后面,仿佛脚步越来越近,夏小雨也觉出来了,忽然,文延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推向前,搡了一个大趔趄,接着便是金海涛哭喊的声音——好啊,文延。你原来在这,怪不得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回,还关了机,我说呢。金海涛的室友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失控的一幕。
“你干什么啊。”文延生气地吼起来。
“我干什么,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金海涛哭吼的声音在这个寂静阴沉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夏小雨足足呆了有十秒钟没有回过神来。
她一下子恍如掉入了冰窟,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此情此景,她觉得自己彻底是个局外人,两个厮打哭闹的人纠缠着在不远处,悲羞同时袭来,她两腿无力地走开了,欲哭无泪。
只觉得身后的哭闹声、撕扯声夹杂着,但是她越走越远了。
她悄悄地一个人躲在一个学校西墙外的一棵粗大的松树后面,她不敢回宿舍,还没回过神来,这样子回去林美丽会问她的,她该怎样回答林美丽,说她自己成了第三者,说她自己被人家撞破了“奸”情吗,她不能这样,她绝不可以这样,她的泪水下来了,凉凉地滑下来,仿佛不是从自己的眼眶里出来似的,因为那么地没有温度。
十一点了,她一个人坐在那棵松树的后面,无比凄凉。
文延和金海涛也从西城河那过来了,但是他们看不见她。
远远地她听见文延安慰金海涛的话语,那么陌生,那么刺耳,这一切被她这个局中人听到了。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学校,文延带着金海涛直接去了学校正门口的巷子中,这么晚了,他们能去干什么,他们的关系之深是不用说的了,夏小雨不想再多想一下,她心里满是屈辱。
夏小雨,起身,她要回宿舍。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是荒唐的,仿佛是一场梦一样。
文延跟金海涛是去旅馆了。
他害怕再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他太害怕跳楼事件了,金海涛松弛的胸部、突起的小腹和分叉的双腿是会出现这种可能的,她已经把身体交付给他很多次了,她一个女人的全部底线都给了他。
他觉得夏小雨会没事的,毕竟只是吻了,他还没有碰过她的身体其它部分,她不会做傻事的,顶多是会流眼泪痛苦一宿,她还有她的林美丽好姐妹,想到这文延不仅放心了,他也不能打电话去安慰她,这一晚必定是属于那个最难应付的女人,而不是那个爱的最深的女人。
在旅馆里,他先让金海涛洗澡,给她拿这拿那,小心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