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涂志强和水自流几个人,听到外面骆士宾的惨叫动静,顿时酒都醒了几分,一个个着急忙慌地就往门外赶。
可他们也都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加上都抢着出门,几个人你挤我,我挤你,磕磕碰碰地在屋里折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出了门。
等他们好不容易出了门,借着屋里透出的那点微弱灯光往四周一看,却只瞧见躺在地上惨叫不停的骆士宾,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里,压根就没有其他身影了。
涂志强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喊道:“士宾,怎么回事儿?人呢?谁打的你呀?”
水自流也在一旁晃悠着身子,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嘴里嘟囔着:“这……这大半夜的,咋回事儿啊?”
可骆士宾这会儿只顾着在地上疼得打滚,嘴里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疼,哪还能回答他们的问题呀。
林昊呢,在打完骆士宾后,趁着他们还在屋里折腾的空当,早已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骆士宾那凄惨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着。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骆士宾送到了医院,值班的医生检查过后吓了一跳,骆士宾的伤势那可真是太重了。
头部被诊断为中度脑震荡,估计得昏昏沉沉好一阵子呢。
而四肢更是惨不忍睹,竟然都是粉碎性骨折。
这也难怪,毕竟林昊现在这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下手自然就重了些。
不过,也幸亏他对着骆士宾头的那一下没用尽全力,要不然,骆士宾恐怕就不是在医院躺着,而是直接去阎王爷那儿享福了。
虽说脑袋还留了条命,可这四肢的伤势也绝对不轻啊。
等医生说完治疗费用啥的,水自流和涂志强几个人一下子就傻眼了。
他们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可凑在一起数了数,连一条手臂的医疗费都不够。
没办法,水自流和涂志强几个人一合计,得赶紧出去筹钱。
于是,他们留下一个小兄弟在医院照顾骆士宾,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可这大晚上的,去哪儿筹钱啊?
他们这群人平日里向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儿,兜里压根就没多少积蓄。
思来想去,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涂志强工作的木材厂身上。
毕竟木材厂多少还是有点钱的,而且涂志强又在那儿上班,对厂里的情况熟悉得很,想着从厂里弄点钱出来,应该能解这燃眉之急。
再说林昊这边,打完骆士宾之后,他可没敢走远。
先是躲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就想看看他们有没有报警。
见他们手忙脚乱地把骆士宾送去了医院,林昊便一路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不过,他也没敢直接进医院里面,只是在外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猫着,眼睛紧紧盯着医院的出入口。
等看到水自流几个人急匆匆地离开医院后,林昊又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这一路跟下来,就发现他们竟然想对木材厂下手,这可把林昊给惊到了。
他心里寻思着:“哼,这群家伙,还真是不安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干这种事儿。”
于是,林昊也跟着他们来到了木材厂附近。
瞅准时机,在水自流他们费劲巴拉地翻进了木材厂办公室以后,林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把门口的煤油灯打开,转身走到木材厂一旁堆积木头屑旁,把煤油倒上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哧”的一声划着了一根,然后不慌不忙地把那燃烧的火柴丢进了木头屑里。
瞬间,火苗一下子蹿了起来,越烧越旺。
林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