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
“你怎么来了?”希图淡声开口,冷漠的目光看向神色复杂而阴沉的冷洛辰,这点小伤痛过之后就无所谓了。
“手术吧。”低声的对着一旁等候的医生说了句,冷洛辰一贯总是冷峻严肃的脸上仍有着深深的疼惜和不舍,一个上前,长臂一把揽过希图的身子,大力的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沉痛的安慰,“等会手术会很痛,你忍着点。”
子弹需要处理,失血太多了,希图没有多余的话,安静的伸过手,示意医生可以动手术了。
没有麻醉药,在手术刀切割开手背肌肉的那一瞬间,剧烈的痛楚火焰般的燃烧起来,希图身子一个紧绷,脸色阵阵的苍白,冷汗从脸上快速的渗透出来。
“一会就好。”抱紧希图的身子,不忍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冷洛辰只感觉自己的心在她疼痛的同时也被切开了。
医生娴熟的临床技术下,手术正快速而精准的进行着,割开了手背的肌肉,冰冷的镊子伸了进血肉里,快速的夹出卡在手骨中间的子弹。
“啊!”痛苦的闷哼一声,子弹取出来的那一瞬间,希图压抑不住的喘息着,抱着冷洛辰的手倏的收紧,指甲尖锐的刺进了他的肌肤里。
“小姐,还需要忍耐一下。”子弹撞击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医生快速的开口,一面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器械,专业的止血消毒后,就到了最后一步缝合伤口。
“希图。”哑着声音,冷洛辰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这样不用麻醉,直接用针缝合伤口,该有多么的疼痛,那或许已经是人生理承受痛苦的极限。
虽然脸色依旧惨白,甚至满是忍受生理痛楚之后的冷汗淋漓,希图眼神却依旧清明,看似虚弱之下依旧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清冷神情,似乎刚刚硬生生用手术刀切开的不是她的手背一般。
“医生,可以开始了。”看了一眼医生手中的针线,希图淡漠的点了点头,痛,但是却是她可以忍受的范围。
随着针线的刺入,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楚,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消毒后的针穿透皮肤和肌肉的声音,即使是一贯在手术台前忙碌的护士也忍不住别开眼,不敢眼前这一幕。
而一旁,冷洛辰无声的抱紧希图的身子,方重这个名字自脑海里定格住,看着希图那脸上不停滴落的汗珠,冷峻阴沉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厉,他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半个小时后,终于成功的将手背的伤口完美的缝合起来,舒了一口气,希图推开冷洛辰的身子,虽然脸色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可一双眼却依旧那样的平静,平静到了麻木。
希图微微的喘息着,隐忍着手背之上的痛,站起身来,对着身子紧绷的冷洛辰淡然的开口,“我没事了。”
“小姐真的很勇敢。”收拾好医疗器械,医生敬佩的开口,没有尖叫,没有昏厥,一个女人就这样承受着生理疼痛的极限,她真的很特别,即使生为一个医生,行医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冷静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站起身来的希图,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冷洛辰沉默的攥紧了拳头,心头剧烈的抽痛起来,如果不是给他挡了子弹,她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
“小姐,我送你去病房,还需要打点滴。”一旁的护士拿过病例,对着希图开口,好奇怪的一对夫妻,虽然是俊男美女的完美组合,可是看起来怪怪的。
“不用,吃点消炎药就可以了。”拒绝护士的话,希图径自的向手术室外走了去,她不喜欢待在医院里,每一次看着医院雪白的墙壁,闻着那消毒水的味道,她就再一次的想起死在这里的妈妈。
“希图,你在胡闹!”沉下脸庞,看着固执的推开手术室门离开的希图,冷洛辰快速的追了出去,他知道她不喜欢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