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封书信来。
再次确认后便重新露出了笑脸。
“你可是萧辰义兄易琼?”
易琼皱眉愣了愣,此时玉漱起身来到了易琼身旁。
见二人愣在原地,吴淑媛便低声笑了笑。
“本宫乃你军主帅生母。”
“适才你说所求非人,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江夏郡吗?”
玉漱听后急忙驱身跪地。
“请娘娘恕罪,小女亦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只因萧刺史肆意妄为,要挟我到郡府侍奉,小女得知娘娘欲来江夏,故而在此等候。”
“什么?你说综儿胁迫你?”
“回娘娘,此事千真万确。”
“萧刺史不仅对我如此,江夏郡几个大族女子,皆已被他玷污。”
易琼搀着玉漱,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了。
“那萧综不仅抢掠民女,还在江夏郡四处征敛财宝,惹得天怒人怨。”
“我知道惊驾是死罪。”
“不过若是此事传到宫中,那萧综必会受到严惩!”
“若娘娘能体恤民意,以生母之德感化于他,亦是......救人救己了!”
玉漱拉着易琼的衣襟试图阻拦,可易琼嘴上如同山崩一般,一股脑的喷了出去。
一时间小院里鸦雀无声。
只见吴淑媛眉头紧锁,仿佛就没在乎易琼的鲁莽。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要说在前几年,这些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什么叫玷污?那只是皇子宠幸妾嫔罢了!
什么叫征敛?无非是给地方大户机会,与皇族搭上关系罢了。
可那是以前,现在哪里敢这样胡作非为呢!
真是没想到啊,自己是卑躬屈膝的到处求人问计,好一番谄媚逢迎才得了亲至郢州的法子,这还没到目的地,就听到了这样的事。
如此儿子,吴淑媛是又恨又怨。
恨的是他不思悔改,重操旧业,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无情折断。
怨的是自己无人依靠,寸步难行,而后宫诸娘娘多有倚仗,特别是袁淑仪,更是自己和儿子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势不如人,本该自强自立,可儿子萧综却再行暴虐,简直是自断后路!
刚戴上的官帽,才取得的信任,恐怕就要被他自己给葬送了。
午后的野外,蒸汽腾腾。
侍卫们嘴唇爆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传令起驾!”
吴淑媛低声唤道。
于是众人又一阵忙活,将中午搬下来的器具用品码放在车上。
吴淑媛转身上了前面的车驾。
只留易琼和玉漱二人在原地。
茅屋里的老头窝着身子立在门口,望着院内的杂乱不堪,摇了摇头。
“诶!这一整月,又是白忙活了!”
说话间,只见一小寺人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跑了过来。
“拿去吧!”
一个银锭随声抛了过来,老头双手接着银锭,露出了那口豁牙来。
“多谢军爷,多谢啊!”
“二位,娘娘有请!”
小寺人扬手示意。
于是易琼和玉漱快步上前,和吴淑媛同车而行不说。
正是:
郊外枯琴意迷离,卑身流落无处栖。
锦宫幽寒归何处,盼儿千里两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