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装好弩弓,正要起身找个再靠近船头的地方。谁知一个守卫出来解手,发现了他们。
“谁?”
“有刺客!”
一人慌忙上前,将侍卫捅死。
萧辰在不远处听到侍卫叫喊,刚要挺身查看,忽听得“嗖”的一声,只觉得左半边身子有一阵冰冷的刺痛,又感觉有岩浆一般滚烫的鲜血喷涌了出来。
而后摔倒在甲板上,昏迷不醒......
众将士听到喊声,急忙跑过去和刺客厮杀起来。
萧子建用弩弓连续射死六人,见来的水军越来越多,于是将他手下死士拽到面前抵挡着兵甲的弓箭,一通乱箭过后只剩下了一个死士,萧子建望了望船头,见船上的人已经中箭倒地,又见一群兵甲扑了过来,危难之际,他一个重腿将身边的死士踹到了对面的人群中,挣得一点空当来,自己便借势跳入了水中,逃走了!
韦怀文听到帐外一片嘈杂,急忙拿着剑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启禀将军,岸边有刺客。一共七人,跑了一个,余党皆被乱箭射死。”
“押下去吧。”
“是!”
“不好!”
韦怀文说着,赶紧朝船上跑去。
果不其然,只见萧辰左半身已经被血浸透了,锋利的箭头深深的陷在了骨缝之中。
“快救人!”
“是!”
兵甲一阵慌乱,将萧辰抬到了帐篷里,又有两个随军郎医跑来查验伤情。
却说这位萧子建,乃是吴平候萧子昭的二弟,萧子昭早年随陛下创立南国,勋格出众,后为石头戍事,虽不是皇帝一脉的皇族,但往上数两辈,也是同根同源,也因此和临川王打得火热。
这萧子建习得一身好武艺,最善长射艺,又精通水性,借着他兄长在朝廷里的地位便在军中任职,曾经在湘州辅助过戍边军事,因其醉酒后鞭笞军士、掳掠百姓,被人举报后便被罢了官,如今也只能在哥哥身边闲养着。
今夜刺杀萧辰,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不过能在百余人守卫的地方行刺成功,也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了!
两个郎医剪开萧辰的袍子进行了一番查验后,皆摇头不语。
“他伤势如何?”
韦怀文侧身问道。
“恕我二人无能......”二人低着头不敢多言。
韦怀文看了看胡床上的萧辰,只见他嘴唇略微发青,短箭正刺中了他左侧的锁子骨。
萧辰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又接连呕吐了几次,直到身子瘫软,再次昏迷了过去。
韦怀文见后万般无奈,只能把气撒到两个军医的身上。
“我看箭矢并未伤及要害,你二人是想故意隐瞒病情吗?”
二人听后慌忙跪地叩首。
“韦将军,小人不敢啊!”
“萧郎君虽然没有被伤及要害,可他面色发青,乃是中毒之状,加之中箭后失血过多,我等......”
“嗯?”
韦怀文怒目而视!
“我等实在无能为力啊!即便为其止了血,可终究解不了他所中之毒。为今之计,只有速速回到京都,请太医诊治!”
韦怀文定了定,九十九都拜了,不能差着一哆嗦。
自己原本是押送钱粮,提防索虏,图个明哲保身,可最终还是参与到了萧辰的救灾计划当中,帮忙贿赂官吏,平息水患,安顿了受灾百姓。眼看着就到京都了却来了这么一出,要是萧辰死了,就等于没人为自己证明了,更何况死在了自己的船上,在皇帝那又如何交代呢!如此一来,自己的一世英名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传令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