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缩进壳内,你一个凡人,能奈何了它。你这条小命,先存着,等夫人回来了再算,这大龟嘛,竟然敢做出如此叛逆之事,我可饶它不得,只可惜它修行太短,它的内丹,想来比它哥的,要小了不少。”
那大龟听她说出此话,本来缩进去的头,又伸了出来,对着宝琴道:“我、我、我大、大、大哥,可,可是、是你、你害的。”
“哈哈,你哥擅离岗位,放走了大小姐,被夫人依律处死了,内丹也被姑奶奶吃了。你这个磕巴龟,看来也是不想活了,想找你哥去,那还不快点过来送死。”
大龟听了,双眼中充满了仇恨,一时让它忘了恐惧。只见它四足分出,突然身子旋转起来,越转越快,突然像一个旋转的磨盘一样,向宝琴撞了过去。
宝琴见了,一点也不在乎,眼见龟壳就要撞上,这才纵身而起,轻巧巧地落在大龟壳上,整个人随大龟一起旋转。就在这时,那**突然伸出,对着宝琴脚就咬了过去。那知宝琴早有准备,出手如电,一下子将**攥住,人也跳在地上,提着**,四下划圈,想不到那大龟五六百斤的重量,在她手中,就如儿童手中的风车,轻轻松松地挥舞着。
张道陵见了,自己冲不上去,只得大喊道:“住手,你若杀它,我绝不会再为你们研究洛书。”
宝琴听了,这才停止挥舞,一松手,那大龟飞了出去,撞在山壁上,只听当的一声,山壁上出了大口子。大龟也被摔得仰面朝上,头足均软软地耷拉在外面,再也爬不起来。
宝琴还不解气,直走过去,伸脚踏住大龟的头,对张道陵冷笑道:“你还敢拿此来危胁我。河图之秘,只有河伯才知,你根本就悟不出来,不过是夫人看在你译了洛书的份上,不想为难你,这才将你关在这里。你这样说,姑奶奶偏偏要杀给你看。”说完伸手入怀,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把白刃,只见她将白刃举在空中,就要下挥。
张道陵见了,心叫不好,但浑身使不上力来上前相救,只得将眼一闭,不忍见大龟被杀。
就在此时,只听得两声闷哼,他睁眼一看,却见宝琴靠在石壁上,面色惨白,向洞口方向望去,张道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个人白衣胜雪,发黑如漆,站在洞口,与宝琴相对而立。
张道陵惊喜之下,还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小黑,只听她喊着张大哥,片刻间,张道陵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跑到自己怀中,不由地伸手去摸,正是小黑的身子。
张道陵大喜,坐在地上,勉强地喊了声龙儿。
龙儿点点头,并没回声,反而是缓步走向宝琴。此时的宝琴,气焰全无,看到龙儿迫近,惨然笑道:“大小姐好啊!我一时不察,被你偷袭得手,当真是多年打雁,今天反倒被雁啄了眼。”说到这里,她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神情变得更是委顿。
龙儿冷冷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双手环胸,手上柳枝对准宝琴,作势欲击。
张道陵在一旁见了,忙喊道:“龙儿,不要伤她。”
龙儿正待出手,听张道陵一说,只得硬生生地将济水神珠之力撤了,一反手,自肩膀处将宝琴刺入自己左肩的白刃拨出,一抖手,白刃一闪,刺入宝琴头上的石壁当中,然后对宝琴冷冷地说道:“滚。”
宝琴见张道陵再旁求情,龙儿并没有继续对自己出手,反而是让自己滚。只得满眼怨毒地望了龙儿一眼,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蹒跚而去。但见她的后背,衣服被龙儿用柳枝抽破,里面血肉俱裂,显然也是伤的很重。
龙儿见宝琴走了,这才一个转身,奔张道陵而来。等她走近,张道陵和小黑这才发现她左肩已被鲜血染红,俱是惊叫。
龙儿勉强笑道:“张大哥,我只是皮肉受伤,没什么大碍,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