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又怎么会被埋在先帝的慎陵呢?对了,慧智与我作别时,曾说过还有两部佛经未译出来,他在宫中时,只草草地译出了大悲咒,而楞严经,是他出宫后,重新抄写的,而且还加上了一段诗。我明白了,这佛经不是给先帝的,而是借先帝之手,呈给我的。我记得他说过那二部经书他译来比较费力,只能待他译出后再来呈我。想不到他个出家人,竟然如此守诺。哎!只可惜金蝉来的晚些,他要能早点为我译出慧智的经,我也就能早点想通这些道理了。
一想到金蝉,太后头中又是一乱,本来已经想通的情节又有些不通。不对,那蔡伦说金蝉有些像我,但是只是有些像,天下长得像的人也多的是了。目前能确定的是,金蝉必是先帝的孩子。对了,那晚我与玉兰说过的诗中,有一句九星映五台,这诗会不会也是慧智写的,来提醒我的呢?为何玉兰没说这些事。好啊!我险些被小妮子给蒙混过去。哎!也不知金蝉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早点来见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对他始终硬不起心肠,否则强请他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就是狠不下这个心,不愿违他的意。也罢,在他们从北海回来前,我先慢慢地寻找线索,看看玉兰她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但是不管结果如何,金蝉是先帝之子一事,应该是差不了的。他既然无父无母,等下次见了面,我便求他让我收他为义子,岂不是好。这样这几个神仙似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太后原本无比悲伤阴冷的心,竟然开始暖和起来。想着想着,她不由地笑了一声出来。
玉兰不成想太后有此举动,吓了一跳,她本来就为如何劝太后止悲而发愁,现在又见太后无缘无故地笑了一下,还以为是她经此一事,神经大乱,只吓得玉兰摸着太后的脉博,连声问太后怎么了。
太后笑着笑着,又转悲声,对玉兰道了声我没事,又长叹道:“兰儿,我是笑啊!我这一辈子,就好像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中既有荣华富贵,又有悲欢离合。也罢,不想我那苦命的孩子了,我现在有你们几个,上天也算是待我不薄了。”
玉兰见太后想开了,心中终于一块石头落地,脸上也露出笑意,温声对太后道:“是啊!太后,龙儿她们几个,也都牵挂着您呢,等过几天她们忙这了,还一块过来看您呢。”
“好、好、好。”太后见玉兰也是一脸的疲惫,心想这小妮子刚刚从东海回来,一路上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还一见面就为难她,我也是太心急了。反正我都糊涂了十六年了,再装会糊涂,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太后也柔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在这里陪我睡吧。这些天来,小白一直陪着我睡,现在我一个人睡,反而不习惯了。”
玉兰本就担心太后,见她主动让自己陪她一起睡,心中也是欢喜无限。当下服侍太后洗漱后,二人在床上相拥而谈,太后一时也睡不着,也不知为何,她对玉兰和金蝉一起自羽山遇险的那些事情,非常感兴趣,当下又让玉兰详细地给她讲述了一遍,直听到他们二人,被大龟收留,平安无事后,才舒心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就一切如常了,太后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处理完国事,便和玉兰闲聊。汉安帝闻听玉兰回来了,自然借着给太后请安,来看玉兰。
望着玉兰如花的绝色容颜,经此一番磨炼,更增添了一股英气,只看得汉安帝如雪狮子向阳,恨不得就此化了。最后还是太后的一声咳嗽,才将他的魂拉回身体,忙收起色心,上前关心太后的身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