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盖了一座塔,才镇得这里土不长了,是以我们寺里用土专门从这里取的。”
说到这,他又忽神秘地低声对金蝉道:“听说在这塔没盖上以前,这里的老百姓说有人夜里路过这时,听见过咕咕的声音。所以,除了我们出家人,一般人是不大向这里来的。你夜里在这里住,还不要乱走啊!”
金蝉谢过他后,继续干活,弘土又歇了一会,见筐中已装满土,便叫金蝉先回去,他在这里翻土等他。金蝉毕竟老实,只是默默地听从吩咐,一连走了四趟,只累得气喘吁吁。
弘土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让他再干,只说让他歇会。而他也懒洋洋地脱了鞋,自己侧卧在半块石碑上。
弘土见金蝉在一旁静坐,于是又打趣他道:“小和尚,你可是一心想读佛经吗?”
金蝉一边擦汗,一边点头称是。
那弘土道:“要在白马寺挂单读经,须得监寺悟严大人允许,别人又如何递得上话去。不过,念在你刚才辛苦份上,我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省得你在这一天到晚的没事干。”
金蝉闻听大喜,对弘土施礼道:“尚请弘土师兄指点。”
那弘土道:“监寺悟严大人虽与我有交情,但眼下是宫里面要来寺里,这是谁也求不来的。但是,眼下就有佛经可求,就是看你敢不敢了。”
金蝉听得他一会吹牛,一会又遮遮掩掩的,只是睁大了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那弘土伸手指着齐云塔道:“这塔内中空,有踏窝可攀登而上。塔的第十层向南有门,我们管那门称“南天门”。出南天门,由塔外再向上三层,可直达塔顶。塔中每层都刻有佛经,有的屋中据说还刻有当年白马寺腾、兰二位印度高僧所传梵文,只是众人不识。正巧这塔门钥匙在我这里,我看你活干得挺好,我就给你开开,也算是帮你求经了。”
金蝉闻听大喜,谢道:“多谢弘土师兄,但这样子,可否先禀告寺内管事,免得为师兄带来麻烦。”
弘土只是要戏下金蝉,心想这塔高且陡,他必不敢去,那想金蝉一心求经,那顾得自身安危。如今他大话说出,无法收回,只得怏怏不乐地白了金蝉一眼,一挥手道:“这里我说了算,不用再禀告谁了,你只要听我的话,好好干活,等下午我安排就是了。”
金蝉点头道是,又要继续挑土干活。
弘土见他已来回了四五趟,心里也有了几分不好意思,暗想有这小和尚做下手可省了自己好些事。忽想起过几日皇家要来白马寺,这齐云塔没准也得要雇人打扫,自己是负责此塔卫生的,他知道寺里诸位大师们都不愿来这里,所以平时里也只是扫扫塔里一二层了事,不如自己乘着金蝉心急,再给他个苦差,让他将这塔上上下下地好好打扫一下,这份钱,就算是替自己省了。
想到这里,弘土心情大好,于是笑着说道:“这样吧,你今也幸苦了,土也差不多了,就歇会吧,准备吃的。等我回去,和监寺悟严师叔说声,许你到塔上打扫卫生,这事就成了。只是这塔仍佛门重地,你要来可也得好好打扫一番,别辜负了我在监寺悟严师叔前为你说情啊。”他心想如此安排不但让小和尚感激自己,而且还可省事,又能多报个差钱。
他起想越是高兴,起身得意地穿上鞋,但乐极生悲,只听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蝉忙上前扶他,问怎么了?弘土这才发现,原来是他鞋里不知怎么竟然进去了一根木刺,被他踩了个结实,这一下子只疼得弘土连声叫痛,骂道:“这天杀的木刺,那阵风将它吹到老衲鞋里去了,哎呦好痛!”
弘土埋怨了一会,对金蝉道:“这些家伙我是拿不了了,你先扶着我回去吧。”说完又坐上石碑,细细看鞋里可还有木刺。
金蝉忙拿起筐锹,扶着弘土回去。那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