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邓氏家族的行为要公开地加以检束,不许包容袒护。我也是常怀有恭敬顺从之心,严管家人,自以为报了太后嘱托之情,那知还是出了这等事,纵不是我家人所为,但我身为朝廷大员,也是难脱其咎的。”
张道陵、金蝉听大将军如是说,对望一眼,心中俱是欢喜,张道陵赞道:“大将军有如此心怀,贫道佩服之至。”金蝉更是念了句“阿弥陀佛,我佛保佑。”
大将军笑道:“这件事我记下了,请二位放心,你们出家人,又如此年青,尚知道怜民护民,我等身为百姓父母管,却不知体恤百姓,听取民间疾苦。今日要不是有幸得见二位,我辈还蒙在鼓中,自以为天下太平呢!对了,我入府前,若不是碰巧听到你们呤那坎坎伐檀之诗,请你们进来,或许就会真被天下人耻笑‘彼大将军兮,不素餐兮’”
张道陵听了,与大将军一起哈哈大笑。
大将军笑了一阵,止住笑声,又道:“今天晚了,你二人不要走了,请在我府中休息,在我府中多住些日子,看我等如何处置这些吃了豹子胆的不法之徒,如何?”
张道陵、金蝉听了一起感谢,但却均道不愿再多打扰。大将军笑道:“也好,你二人为这事已耽搁了大半天,天要黑了,你们且住下,晚上由安管家好好款待二们,以谢二位为民请愿之情,等明天愿去愿留,可自便就是。”说着抬手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
安管家见状,忙上前道:“两位小师父,将军大人说了,你们不要推了,来,这边请,我让邓福安排。”
张道陵、金蝉无奈,只得谢了大将军,大将军又对金蝉道:“太后所赐你那佛珠,乃是当年我费大劲自西方佛国请来的,贵重无比,你能得之,实是福泽厚重,你要好好收藏,万不可轻易出手给人了。”
金蝉又一一应了,二人又再谢了大将军,便一同出来,听安管家吩咐邓福安排他二人住宿。
他二人所住的,就是中午吃饭时院子里的客房北面一个小院,虽是偏院,但将军府又怎比得寻常人家,二人进得房来,所见诸物,都是干净,床椅坐着又是舒适无比,二人自出家来,那得如此享受,那厨子们听说此二人被大将军接见,也是不敢慢待,所上饭菜,虽然全是素食,但比中午的又强了几倍,只吃得张道陵、金蝉直呼过瘾。
晚饭后,二人因在府中,也不敢随意,早早上床叙话。
张道陵见四下无人,这才与金蝉密语道,他仍是豫州沛郡人,初名张陵字辅汉,生于光武建武十年,为西汉留侯张良的八世孙,他自幼便在父亲督促下学儒家治国齐家之术,七岁便读通《道德经》,于天文地理皆爱研究,后来为太学士时更是借朝廷藏书,日夜诵读,是以虽官拜朝廷命官,却志慕清虚,向望无为之术,不久就辞官隐居到洛阳北邙山中,汉章帝和他的儿子汉和帝先后要征召自己为太傅,又封为冀县侯,三次下诏,他都婉拒了。他因自己浮名太盛,俗世中无法安心求道,于是虽然年已四十,却下定决心要四处云游问道,求解心中迷惑。于是别妻离子,南下云游,先是沿淮河而行,居桐柏太平山三年,潜心将所学所得写成了一册竹简,均是寻符算卦之法。当他六十岁时,再一次回到家中,自己儿子正得一子。于是张陵为孙子取名张鲁,并将竹简传与儿子后,感觉自己还是没有找到修真悟道之方,便又一次外出游方,这一次又在外面流方了十多年,年近八十,所幸自幼练武,体格健壮,仍能远足。一日,他过蜀中鹤鸣山进山游玩时,曾见二童子一着金衣、一着银衣,于一松树下坐石对弈。二人身着奇异,下棋也是有趣。竟然是在一块大青石上画上棋盘,各执黑、白石子所下。张陵对棋道也颇有研究,于是也在一旁观棋不语。
这一盘棋下的好长,从张陵看棋开始,直到天色渐黑,仍未下完。这时二童子中那位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