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终究是脸皮薄,能厚着脸皮提出要求已经是不易,难不成还得直白的说,我就喜欢你的身体?
贝贝闷头坐着,当鸵鸟。
万泽觉得自己拳头打在棉花里,没得到丝毫的反击。
他挺自嘲的笑笑,低头挺无语的看了看地板,又抬起头来,盯着快低到沙发里的头顶,很冷冽的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们不睡,相安无事过这三年,二是我们睡一晚,自此陌路,你找新的经理人来管理公司,我离开,三年后我们正式办手续。”
他的语声很平稳,不带任何感□□彩,贝贝只觉得冷意刺骨,直入心底。
这个男人真是狠到家了。
六年前,能盯着自己在寒风下苦站一夜毫无所动,现今更是变本加厉。仗着自己爱他,他就随意的讽刺挖苦自己。
都说爱情也是有礼仪的,比方说分手,也有分手的礼仪。可万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流氓作派,最可气的是,明明他是流氓,却一副被侵犯了的受害人模样。
贝贝羞恼,气愤,伤心,热血一股脑的冲上来,她霍的站起来,不管不顾的走到万泽跟前,闭了闭眼睛,睁开,盯着他,问:“就这么讨厌我?”
万泽呼吸沉沉的盯着她,不说话。
这算是默认?贝贝压抑了六年的委屈忽然爆发了。她咬了咬下唇,用手指着万泽,狠声的喊,“万泽,你混蛋。”
她用手抚了抚额头,转身去了厨房,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瓶打开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
她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象喝水一样几口喝光,接连喝了三杯,停下。
许是酒壮人胆,许是委屈太盛,她瞪着许久没动,一直站在客厅中央的万泽,抿了抿嘴唇,斥他:“你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我不会再爱你了,”她使劲的摇头,“再爱你,我就不是人了。”
万泽表情复杂的看她。
贝贝拿起酒瓶,往空杯子里倒酒,倒了一点儿,发现酒瓶空了,晃晃酒瓶,呵呵笑了,“这么快就喝完了一瓶红酒。”
将酒瓶和杯子放在一起,她用手指了指,“这瓶底的酒不能喝,爸爸说他可以喝,但不让我喝,不知道为什么。”
她用手托腮,斜斜的睨着万泽,眼睛湿漉漉水润润的,“你放心,我不再爱你了,真的真的不再爱你了,爸爸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三年。我本来想为了爸爸努力一下,可今天我才发现,你是石头,捂不热的。”
她朝万泽摆摆手,“我都不选,你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我会马上找人接手你的工作,从明天起,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当然,我不会放弃沈氏集团,既然爸爸说了婚姻维持三年,那就三年后再见吧,到时彼此彻底放手,还对方自由。”
贝贝转身朝楼上走,转身的瞬间,有泪溢出眼眶,真要割舍,原来如此之痛。
万泽在她背后悠悠的问:“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他终是不忍心,提出自己的建议,“我可以不住在你的家里,但可以帮你管理公司,直到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不希望你随意找个人来,那样会毁了你爸爸的心血。”
贝贝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考虑清楚了。你放心,我是成年人,我不傻,我会好好保全父亲的心血。”
她一步一步的上楼,脚步沉重,心仿若在滴血。
万泽打击了她仅有的自尊,她没有办法再留他在身边了。
与其守在身边得不到,不如索性放手,大家各自心安。
早上,贝贝下楼的时候,发现万泽去上班了,但东西尚未搬走,只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我晚上过来搬东西。
贝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