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瞥了眼还大喇喇躺在身侧的万泽,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万泽翻个身,由平躺转为朝贝贝这边侧身,大掌很自然的贴向她的腹部,半眯着眼睛问:“干嘛起这么早?几点了?”
“不到六点。”贝贝像哄孩子一样拍拍他紧实的肩膀,“没睡够的话接着睡点儿吧。”
昨晚两人折腾得有点儿晚,贝贝感觉很开心,那么多人见证自己的幸福,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求婚只是个形式,按说,有与没有,其实不影响什么,但每个女人都对它充满期许,它似乎是女人走进围城的一种起码的礼仪。有了它,一切便显得尽善尽美。
在幸福的感召下,贝贝特别的激动,对身边这个男人抱不够亲不够。可这么幸福的夜晚,因了肚子里的宝宝,实在不方便做点儿什么,医生一再叮嘱,头三个月,一定要禁止夫妻生活,否则可能影响到胎儿的健康。
起初贝贝觉得特别矛盾,什么也不做总感觉有点儿遗憾,可做了又对不起宝宝,她多少有点儿小失望。万泽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贝贝的小心思,抱着她在床上笑个不停。悄悄在她耳边说:“是不是做了妈妈,体内激素失衡,特别特别需要我啊?”
被拆穿心底的小秘密,贝贝气得用膝盖顶他,万泽手忙脚乱去保护自己的命根子,一脸正色的训贝贝:“这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下次要虐待它,你千万想好了。”
“什么时候准备的?”贝贝开始关心求婚的事宜。
万泽不说话,身子却慢慢下移,黑眸黝深似海,嘴下的动作却毫不迟疑。
贝贝正在脑补些有的没的,待察觉到万泽的动作,惊得尖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万泽的头,就想使力把他往上提。她觉得万泽的动作突破了她的思维底线,在她的概念里,只有不好的男男女女才会这么做。
万泽不理他,自顾忙自己的。
贝贝的抵抗显得那么无力,她从抵抗到默默的承受,及至最后,酣畅淋漓的缴械投降。
身体的诚实反应让贝贝感觉特别羞耻,人类的本能是无法抗拒的,可她的思维始终有些接受无能。她是个骨子里特别特别传统的女人,只习惯于那些传统的体位与动作,但凡有些逾越,都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万泽象是与她对着来,对她不依不饶的。似乎爱这种感觉,需要这些肢体语言的传达。他不管贝贝那些罗里八索的拒绝,只管观察贝贝的身体反应,因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们越说不的时候,可能是最想要的时刻。
贝贝在拒绝中沉沦,在沉沦中体味另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个夜晚,万泽给贝贝的记忆锦上添花,他告诉贝贝:“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我爱你,所以都可以。”
回忆昨晚,贝贝的脸色依然很烧。晚上可以肆无忌惮去做的事情,白天光想想就会感觉很羞耻。
趁着万泽还没醒利索,贝贝打算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省得老有不纯洁的画面闯进脑海。
这人刚一动,万泽胳膊一伸,立马把人搂回床上,“干嘛?陪我再躺会儿。”
贝贝拍拍他的胳膊,“乖,我去洗手间。”
万泽这才松了手,打个呵欠睁开眼睛,昨晚自己真是累坏了,不光身体累,精神也累,试想,一个男人,光服务不吃,这对精神是种多么大的折磨。不过,疼爱自己的女人,无论怎样都不过分。
等了许久,不见贝贝回来。
万泽索性起身,穿着拖鞋下楼去找。
果不其然,在厨房里看到了正忙碌的贝贝,她系着围裙,正在电饼铛跟前准备煎鸡蛋,动作不算娴熟,但样子却很认真。
万泽过去,轻轻从后面拥住贝贝,下巴抵在贝贝柔弱的肩膀上,低低的说:“贝贝,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