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趴倒在地，四面八方一片尖聲驚叫。韋布瞥見一個人從他左面直竄過去，當即將槍指向那個方向。羅馬諾也徑直向前衝去，接著停下腳步。
哈維&iddot;蘭塞姆手裡攥著幾張紙，呆呆站在一片布景中間。這裡布置得好像一間臥室，床上有三個漂亮女人，做過整形手術的身上不著寸縷。還有一個年輕男人已經完全勃起。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哈維嚷道。發現來人是韋布時，他的臉刷地自了。
韋布和羅馬諾現在可以四處察看了，兩人都看到了攝影機、一排排燈光、發電機、布景師、燈光師、攝影師、道具和臥室布景。臥室只是四個場景之一，另外的布景分別是辦公室、大轎車內部，還有一處，韋布吃驚地發現，居然是個教堂。難道竟是這麼回事?南方美人牧場是在掩護黃色電影製作?那些尖叫聲只不過是裝模作樣的性高潮?
韋布放低槍口，哈維朝他走來，手裡還攥著劇本。
&ldo;這到底怎麼回事，韋布?&rdo;
韋布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然後怒視著這個人。
&ldo;還是你來告訴我。&rdo;
&ldo;這裡完全是合法生意，你可以檢查。我們什麼許可、批文都有。&rdo;他朝赤身裸體那幾位點點頭，&ldo;所有那些人都是職業演員，全都到了法定年齡。你可以查他們。&rdo;
羅馬諾走到床邊，韋布也隨著他走過去。
那幾個年輕女人挑釁地看著這兩人，那個男人卻盡力躲在床單下。
雖說看見兩個拿槍的生人過來，幾個女人根本沒想拿件什麼東西把自己遮蓋起來，連根指頭都沒動彈一下。
&ldo;你們全都是自覺自愿幹這個的嗎?&rdo;羅馬諾問。
&ldo;那是當然，心肝兒，&rdo;一個胸部大得快挨近胃部的女人道，&ldo;嘿，想在電影裡演個角色嗎?真想讓你瞧瞧我有多自願。&rdo;羅馬諾紅了臉，女人們則齊聲大笑起來。
賈爾斯來到他兄弟身旁。
&ldo;美國可是有憲法第一修正案的，你不會希望我們拿那條法律對付你吧。我們會把你們和調查局拉上法庭，打上好多年官司，我們一定會贏的。&rdo;
&ldo;哼，如果全都合法，為什麼還要拉上個牧場做掩護?&rdo;
&ldo;我們也得考慮鄰居呀。要是知道我們這兒真正乾的是什麼，他們一定會找我們麻煩的。那些人既有錢，又認識政府里有權有勢的人，會讓政府里的人把我們折騰個不得安生。&rdo;
&ldo;我們希望的，&rdo;哈維說，&ldo;只是不受打擾，讓我們進行藝術創造。&rdo;
&ldo;藝術?&rdo;韋布道，他朝那批裸體一揚手，&ldo;在破爛布景里亂搞這些動過手術的芭比娃娃，你管那個叫藝術?&rdo;
哈維伸出一隻手，攬住韋布肩頭。
&ldo;聽我說，韋布，我們的確是合法的。照章納稅，一切全依著規矩來。不信你查，我們不會跑的。我跟我兄弟在加利福尼亞做這個都三十年了。&rdo;
&ldo;那為什麼搬到這兒來?&rdo;
&ldo;洛杉磯的景色我們拍夠了，&rdo;賈爾斯答道，&ldo;這裡的鄉村風景拍出來才漂亮呢。&rdo;
羅馬諾瞧瞧那些裸體演員。
&ldo;哼，我懷疑他們壓根兒沒見過外頭什麼樣。&rdo;
&ldo;我們不願意找麻煩，韋布，&rdo;哈維說，&ldo;我說過，上了法庭我們准贏，可我們不想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