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从未浮现过他身影的慕。
莫名的熟悉亦有一分心慌意乱,沐世子缓缓闭上眼眸,暗暗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棋局无疑是很精彩的,嘉敏县主的棋力不凡,棋风凌厉,杀招频现,完全不似个女孩子。
柳三郎棋风稳健,布局很深,看似随意步下的一子,往往再走十几手才会显露杀机,体现真实的作用。
书院早有人在空地竖起大大的棋盘,把特定暗中镶嵌磁铁的棋子,按照他们的落子一个个摆在大棋盘上,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清楚这局棋。
此举大大方便了爱棋之人,或三或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皇上亦是仰头看着大大的棋盘,温润的眸子闪过一抹无奈,
“辣手摧花,哎,三郎怎么就不明白何为怜香惜玉?同他对弈的人,不是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说到最后,皇上反而露出点点笑意。
“不过嘉敏县主棋力不俗,远在众人之上,还能同三郎交战片刻……等到三郎左上角的布局完成,她怕是……”
就在此时,书院的大门再次打开,从书院中走出一群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被盔甲所覆盖,面部亦被从头盔上垂下的面罩挡住,踏踏踏,靴子重重踏在地面上,犹如地动山摇。
他们按照五个方位分列,身上的盔甲亦是五种颜色。
还在议论棋局的人惊讶极了,有见识的人失声道:“五行阵?!”
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排演阵法,无人可单独破阵。
皇上眸子深沉上一分,笑容渐渐的淡去。
“皇上,长公主到了。”
“嗯?”
“皇兄您还真是信得过程澄。”红连长公主狠狠瞪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
侍卫面无表情,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们不会让任何人接近皇上。
哪怕他们都认识红莲长公主,甚至有几个人是红莲长公主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的主子是皇上!
皇上道:“放她过来。”
侍卫这才退开。
红莲长公主反倒没有移动脚步,把眼前儒雅的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皇兄好似同记忆中不大一样,具体何处不同,她又说不出。
砰砰砰,战鼓敲响。
红莲长公主无法再深想何处有异样,许是主政天下的皇上总该同刚登基时不一样。
“皇上竟然把这样的盔甲交到程澄手上,把阵法交给他,让他和一众文臣去刁难武将。您就不怕武将寒心?没有将士,皇上以为凭文臣就能让天下安稳?”
皇上眸子清澈,含笑道:“你我分别十年有余,见皇妹风采依旧,朕心甚慰。母后这些年嘴上不提,心里一直念叨你,每次你寿日,她老人家总是亲自下厨做一碗长寿面,放在眼前,直到长寿面彻底变凉。”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一旦慕受伤,您别怪我直接领人冲进书院去,当年我就该对程呆子狠一点……”
“皇妹放心,朕绝不会拦你。”
帝王唇边笑容越深,程呆子怕是巴不得被红莲长公主教训一顿。
他甚至伸手按住红莲长公主的手腕,“她是你选的人,你信不过她么?”
“可是……可是……”红莲长公主面露担心,“多少名将都失败了,她还只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这样的阵法对她来说,太残酷了,程呆子一准没安好心。”
“应该出不了大事。”
“皇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心疼慕丫头,我心疼。”红莲长公主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我就不信你的儿子被围攻,你不担心不心疼。”
皇上嘴角微垮,失望的说道:“他们没一个有慕的勇气,别说闯关了,连想都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