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鄴大概是親吻夠了，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的嘴唇，卻又開始溫柔地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耳朵。
他的動作是這樣輕柔，像是在親吻著一件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多用半分力氣都會破壞寶物。
姜可已經沒有力氣了，不斷喘著氣，任由他做任何事情。
最後，宋鄴好像是終於吻夠了，閉上了眼睛，跟她嘴對著嘴，距離不到一厘米這樣。
「瓜瓜，」他開口，聲音是沙啞的，帶著欲、念，「你喜歡我嗎？」
姜可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實際上，她現在很懵，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也可以說，聽清了，也聽懂了，但是沒有力氣回答。
「我喜歡你。」宋鄴說完輕輕啄了她一口，又啄一口，「不是，我愛你。」
姜可：「……」
「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不過，以前是像喜歡妹妹一樣，忍不住逗你開心，忍不住保護你。」
「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逗你開心，保護你之外，還想，還想占有你，藏起你。」
「你只能屬於我。」
他說著咬了咬她的下嘴唇，又舔了舔。
「我想明白了，雖然我是個老男人，比你大了七歲，已經給不了你年輕人那樣朝氣蓬勃的愛情，但是我可以給你安穩的愛情。」
「我可以保證，我這一生，都會好好愛你，守著你，護著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你是這樣美好，以至於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逃跑。」
「你這樣好的人，應該有個比我更好的人來愛你保護你，跟你廝守一生，而不是像我這樣，已經被這世界這社會熏得不再純粹的人來愛你。」
「你應該愛上一個比我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其實你說你喜歡我，想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開心。」
「但是，瓜瓜，我比你大七歲，可能現在看不出來什麼，等到年老，我比你先老，成為了一個糟老頭子，行動不便，還要你照顧我，我不能陪你去看花看草看山看水，看這世界萬物，那時候你啊該怎麼辦呢？」
「我一直躲著你，迴避你，就是因為這些。」
「但是，剛剛我在樓下，看到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還摸你頭髮，我那一刻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理智，我都以為你們倆在一起了。」
「我怎麼能夠受得了這個？我就想啊，就算我老了不能照顧你，我現在也必須得讓你是我的！」
「以後我老了以後不能陪你做的事情，我可以現在就陪你做，看山看水看花看草看這世間萬物，老了以後，只要你不嫌棄我，就算我老得走不動路路，也讓傭人推著輪椅帶我陪你去。」
「瓜瓜，我真的是很愛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嫌棄我比你大這麼多？」
「我會好好吃飯好好運動，一直健身，儘量讓自己有一個強壯的身體，儘量讓自己老得慢一點，好不好？」
「我從前總怕，你說喜歡我，只是因為小女孩兒對成熟男性的魅力無法抵擋，又或者，是錯把依賴當成愛情，那樣的話，當你醒悟了，我們該如何相處呢？」
「不過現在，我管不了太多了，這些問題，我不想去考慮了，你必須愛我，必須屬於我，只能愛我，只能屬於我。」
他說著說著，好像又開始覺得委屈，埋在她的脖頸間撒嬌耍賴：「我不管，反正是你先說的愛我，你先撩撥我，現在我上鉤了，你要負責把我帶回家。」
姜可：「……」
她認真聽完了，中途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也全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