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见顾问出来,他们也没说话,只是冷眼瞧着。
顾问耸耸肩,带着两个跟屁虫来到了枪匠的房门口,那里自然还有两个站岗的。
敲了敲枪匠的房门,过了半分钟里面还是没反应。顾问叹了口气,两只手皆是五指并拢,按在门板上,很有节奏地敲了起来,他似乎在轻声哼着歌,不过光听他在门板上打拍子是听不出什么来的。
总之,这么敲了两三分钟,睡眼惺忪,穿着条裤衩的枪匠把门打开了:“干嘛?”
“什么干嘛?起来办事儿啊。”顾问回道。
“才几点啊?”枪匠抱怨着:“鸡还没起呢。”
“你房间里有鸡啊?”顾问道。
“我肠子里有。”枪匠回道。
“那你现在就去把你肠子里那只鸡请到马桶里去,然后跟它道声早安,准备出发。”顾问说完扭头就走,朝着暗水的房间行去。
敲门后才过了五秒钟,门就打开了,“约翰。德索托”穿了套和昨天不一样的干净衣服,毫无倦容,“要出发了是吗?”
顾问知道这家伙是不需要睡眠的,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说道:“你去枪匠的房间里督促一下,我怀疑他会倒床上接着睡。”
暗水应道:“好的。”说罢就去了。
没过多久,顾问就听到了枪匠的牢骚再次响起。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酒店门口,顾问自己已经吃完了早餐,他根本没打算给枪匠留吃饭的时间,直接就领着二人上了钢铁戒律为他们准备好的专车。
一名叫苏伊赛德的掌旗官在车上等待着三人,昨天在机场的现场总负责也是他。这次应对逆十字成员的防范工作,基本都将由他来负责。因为大约半年前,苏伊赛德在威尼斯曾有过一次与逆十字成员正面交手的经验。虽说那是一次比较失败的行动,但责任不在他,后来圣城监察长卡莫。博特里尼独自背了黑锅。苏伊赛德当时的应对十分得当,受到了牧师长的肯定,反而在组织内得到了重用。
车程不算长,顾问也没有主动去和钢铁戒律的人搭话,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罗马的标志性建筑之一,科洛西姆斗兽场。
此地及其周边地区早已被钢铁戒律封锁起来,下车后就能注意到斗兽场附近的街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罗马当然没有沙尘暴,所以这些尘土说明有某种需要动土的大工程正在这附近进行。
走进斗兽场内部,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正中间的圆形角斗舞台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的周围,脚手架和简易的升降梯都已建好多时,角斗场边缘还留有一定的空间,地面明显还留有大型履带和轮胎的印迹,可见有起重机和推土机之类的车辆曾在此运作过。
角斗场外围,至最前排的观众席为止,这片空间的建筑也被清空,具有古代雅典建筑风格的柱式装饰都被拆毁,斗兽场西侧的墙壁还被开了个“大口子”,作为工程设施进出的通道。
“拆成这样了呢……”顾问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捂着口鼻,缓步行到坑边,朝下张望一眼:“角斗场正下方原本应该有许多空间和地道,存放牲口、角斗士、道具,甚至还有奈落(一种舞台升降装置)和水渠。你们是……”
顾问还没问完,苏伊赛德就道:“全部挖出来倒掉就是了,和泥土没什么区别。”
“呵呵……我该为这古代建筑艺术的杰作和奇迹进行默哀吗?”顾问笑道。
“也不过就是个荒废的建筑旧址而已,记录着奴隶制度下受压迫者的血泪史,每一块石头上都仿佛刻着一群无知愚民残暴疯狂的面目,每一把泥土都侵润着奴隶和野兽的鲜血。”洛多维科的声音响起,达舍尔跟在他身后,薇妮莎也来了,她嘴里一如既往塞着根棒棒糖。
“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