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刚迈入屋内,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不好意思捏鼻子,只能用力的屏住呼吸,憋的泪眼汪汪。
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更没有柜台或是家具。
地面随处可见散落的稻草,环境极差,像是丐帮临时落脚的破败庙宇。
屋子最中间有一座泥塑的炉子,里面的柴火烧的‘啪啪’响。
上面的砂锅里正煮着什么东西,难闻的味道应该就是它所散发出来的。
穆莺抻着脖子,朝里面高声呦呵,“沈掌柜!治把让我来取东西!”
我拽了拽莺子姐的衣角,小声询问:“治把是谁呀?我们不是来帮袈裟哥哥取东西吗?”
她眼底盛笑,解释道:“治把不是谁,它是一句黑话,和尚的意思。”
瞧瞧,跟莺子姐在一起真涨知识!
“袈裟哥真是和尚?他出家了?”
莺子姐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没一会儿,屋内便走出来一个孩童。
大约六七岁的身高,精短的头发两侧,特意留了两捋长发,编成了麻花辫,尾端系着红绳,像瘦版的年画娃娃!
这种头型,在农村都是不常见的。
有些人家的孩子不好活,会在后脑勺留一缕长发,很少有人留在两侧,看着很是奇怪!
他不仅是头型奇怪,自从他出现后,我的心脏开始莫名其妙的‘咚咚’打鼓,浑身酥酥麻麻的过电流,嗓子眼儿像是塞了什么东西,有些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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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他是沈掌柜的孩子或是什么。
谁成想穆莺见到他后,竟恭敬的屈身,双手在身前抱拳,微微抬了抬。
“沈掌柜,可是好久不见呢!”
沈…掌柜?
眼前这位几岁孩童?
我脑袋里闪过一排问号…
他一张口,我顿时了然。
侏儒,还是个童颜侏儒!
只不过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年纪,听起来怎么也得四十了!
他脸上笑的天真浪漫,笑声却尖锐干哑。
他也跟着调侃,“穆姑娘可好久没来了,今儿怎么愿意出府给那‘治把’取货了?”
“哎,他有事被三爷调走了,既然求到咱身上,咱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
沈掌柜忍笑,眸光审视打量着穆莺,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随后,他仰着的头转向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呦!瞧我这眼神儿,这里还站一位贵人呢!
这位小师傅是…?”
我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能看出我是吃阴阳饭的?
穆莺同他介绍道:“如因,符如因,我妹妹。
以后若她有事,求到沈掌柜的话,还请沈掌柜帮帮忙,抬抬手。”
妹妹…
我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随后穆莺转过头同我说,“如因,快和沈掌柜问好。”
虽然他个子长得小,但毕竟年龄在这呢,怎么算也是我的长辈。
我乖巧的弯腰鞠躬,毕恭毕敬的说,“沈掌柜好。”
“好呦!好呦!”
他吊着嗓子一边说着,一边凑过来捏我的手。
我并没因为他出格的举动而觉得反感,只是心里莫名没底。
“好,好一个天罚凶星,却又入了玄门,穆莺你这妹妹以后能有些本事呦!”
神!
一眼就知道我的底!
穆莺只是笑笑,并没同他说太多我的事情。
沈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