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兼程的往京城赶,饿了就吃一些干粮,实在累极了就在路边的密林中休息一会儿。
十天后,日影到了京城,他累得快倒下去了,可是离皇宫不远了,他不能睡下去。
皇宫的永元殿里,寝宫的大床榻上,静卧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唇也是苍白的,俊美的脸颊瘦弱得下巴削尖,五官轮廓越发的刚立,失去了原有的柔润光泽,呼吸几不可闻,诺大的寝宫里,响起啜泣之声,太后娘娘坐在大床榻前,紧握着儿子的手,那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再也忍不住哭出来,立在她身边的幕星也伤心的哭起来,翠儿陪着她们流泪,如果娘娘再不回来,只怕皇上就不行了。
寝宫内除了太后娘娘,还有炎亲王凤冽和三个臣子,大家看着眼前的状况,娘娘已经离京一个多月了,他们点了皇上的穴位有些日子了,只在每日需要喂食一些水份些才解开皇上的穴道,可就那么一些时候,那虫蛊因为饥饿折腾得动静越发的大,反而让皇上更痛快,可是皇上已经完全意识了,只有一些下意识的知觉,今天早上他们发现他连呼吸都快没有了,秘密宣一个御医过来,倒把御医吓了一跳,经过诊脉,皇上竟然快没有呼吸了,这可如何是好,吓得御医昏了过去又醒过来,大家不用问,光看御医的神情,也知道皇上此时极端的不好。
白涵心急的开口:“现在怎么办?皇后还没有回来,血滴子也没有消息,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
白涵接下来的话未说,炎亲王爷凤冽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是每日上朝的时候易容,下朝的时候便去了妆容,幸好这一个多月来大臣没发现端睨,可是如果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这可如何是好啊,每个人都觉得透心的凉,如坐针毡,时间就像指尖的漏沙一样滑过去,每动一下,便听到他们窒息的抽了一下。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和皇上一块沉寂过去的时候,小玩子心急的从外面奔进来,激动的大声叫起来:“日影回来了,血滴子也拿回来了。”
“什么?”大家全都站了起来,在一瞬间的激动狂喜过后,便看到日影被两个太监架了过来,神情极端的疲惫,伸手从怀中掏出绢巾包裹着的血滴子,急急的开口:“快,这是血滴子,给皇上服下。”
炎亲王凤冽接血滴子,那日影竟然不支的瘫了下去,凤冽一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他出啥事了,挥手吩咐太监把他扶下去,掉头命令御医去给日影检查一下。
因为大家没有看过血滴子,此时全都起身站到炎亲王凤冽的手边,只见他打开那散发着香气的绢巾,四粒深红色的小果子露出来,这果子皇上怎么服下去呢,凤冽一凝眉,走到大床榻前,示意母后让过来,太后娘娘早抹干眼泪让到一边去,只要她的儿子没事,她以后天天吃斋念佛为他祈祷,以后别再生出这事吓人的事了。
炎亲王凤冽运用内力,把血滴子挤压在果水喂进皇上的嘴里,大家静静的望着皇上,四个血滴子全喂完了,皇上也没什么动静,大家提着一颗心等候在寝宫里,这血滴子不知道能不能解了蛊虫之毒,大家因为过于关心皇上.却未发现皇后娘娘为何不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的提着的心慢慢的冷却下来,先前的激动不复存在,皇上并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难道那血滴子根本没有用,太后娘娘终于在难熬的时间里再次哭了起来,炎亲王和三个大臣的一颗心也沉到谷底,如果连血滴子都救不了他,只怕皇上就?大家不敢往下想,垂下头什么也说不了。
幕星一直蹲在凤邪的手边,就在大家都伤心不已的时候,他看到父皇的手指动了一下,不由高兴的叫了起来:“父皇动了,父皇动了。”
“啊?”所有人围到大床榻前,就连小玩子和翠儿也凑到床榻前,只见皇上的手指果然轻动了一下,众人的一颗心落到了地上,每个人只觉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