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将军的儿子就能如此恣意妄为,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刹住。否则南京的权贵子弟还不是八旗子弟第二啊。
说起来那常谷秋和古亦闻也算有点能力的人了,自己政绩优异,被选入了中央政治学院的学习班,整个南京城因为是帝都的原因受到了优待,也只是五个名额。
可就是这种自身也还有那么一些背景的官员,面对陈子峰这样一个恶少,居然选择忍让逃避的方式来应对,可以想象如果是南京普通老百姓遇上这种事情该如何应对?
一壶茶后,黄定友施施然的回到了清江苑,再怎么不舒服,今天他也要到场,这是沈源的婚礼,不是常谷秋的婚礼,也不是沈家亲友的婚礼。
沈家亲友的记忆力没那么差,隐隐的将黄定友给孤立了。然后黄定友就看到了另一个被孤独的放在一边的人,一个带着画板立在热闹的婚礼现场一角的年轻人。
“你是沈家的朋友?”太古怪了,这里是婚礼现场啊。黄定友凑上前去问道。同时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笔下即将完工的一幅画。“这……,这是一副……”好古怪的图啊。
只是简单的着墨,不管是人物还是器物都只是一个简单的勾勒。但是这些人物和器物,以及这人笔下整个礼堂的布局,却有着一股让人感觉到舒服的韵味,就让人觉得这人这器物就该在这个地方。
年青人画的很快,这一张图很快就被他从画板上取下,放到了一片的一张凳子上。
这种图比起报纸插图印刷时的铜板图纹来要复杂很多,但比起正常的绘画来又简易很多。
向克相并没有理会黄定友,而是迅速换上一张半熟宣,继续动笔花了起来。自从跟随琉球王尚喜来南京了之后,很快向克相就来到了杭州的中国画院学习,中间回琉球成婚,也很快就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了杭州。现在出现在南京,只是因为他们夫妇过年要在琉球驻南京的使馆,与这儿琉球人一起欢度春节。
而今天背着画板本来想到秦淮河边写生的向克相,突然的被这一场婚礼所吸引了,而沈父秉着上门就是客的缘由,直接答应了他的请求,只是也先给向克相说了,要是因为热闹和人头乱窜而搞坏了他的话,那责任不在他们。
沈源已经知道了自己迎亲期间发生的事儿,对于常谷秋和古亦闻的担忧他呵呵一笑。一个参谋部右副参议的儿子,怼上黄定友这个一流报纸《大公报》的副总编,孰胜孰负已经不需要多说。
“沈源,你放心,今天绝不会有事。”黄定友完全可以信任南京警局的智商,要是南京警局连一点好歹都分不出来,他们的头头怎么可能在南京警局的位置上坐着呢?
不过常谷秋看向他那冷冷的眼神还是让他性质讪讪。
沈源看着身边的常谷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现在都有点怀疑常谷秋是怎么爬进那学习班的,这大脑是不是太个性化了一点?
他难道就没有从黄定友和自己对于那个疯老三的态度中察觉出一点别的东东吗?
这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这是把一条大粗腿拒之于千里之外了啊。
一家有皇后、皇长子和国舅做后台的一流报社,未来的时间里成长为中国的顶尖报社指日可待,而这样一家重要媒体的副总编那是什么样的身份啊?绝对是他们这些六七品官的大粗腿啊。
可常谷秋就这样的态度,老黄不给他穿小鞋就算不错了。在沈源的印象中,黄定友还是过去的跳脱记忆,那可是有点小记仇的。
他也很快以常谷秋的前途。就这样的眼力和脑子,他能在官场上走多远呢?
倒是古亦闻这家伙,说话做事儿都不得罪人,就算最后也被陈子峰扫进了来,被殃及了池鱼,可也没露出半点不该有的神色。
“不用了,我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