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我,就、就、就要了去吧。”她准确地对准频伽厚实的唇瓣,颤抖着,奉献着二十三年来第一次爆发的热情。
频伽震慑当场,大脑的思考停止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天啊!这是真实的吗?一向冰冷的千寻如此热情。赫赤的面颊紧贴着他的,在一瞬之间点燃了频伽抑制许久的渴求。
他展开了雄性的侵略,唇瓣凶猛地袭向千寻白的晶莹的颈项,在上面毫不温柔地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不够,仅仅是这里还不够,最深沉的欲念像是被释放的魔鬼,谁也没有控制它的能力!
厚实的手直伸向黑色罩袍的襟口,没有迟疑地扒开了去。渴盼已久的纯净诱惑暴露在眼前,嘴唇,颤栗着亲吻过去。
赤裸的千寻身子发抖,双手的指尖深深地插进了频伽乌黑的长发中。
频伽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白色斗篷转瞬解了去,猛地抛向空中。巨大的斗篷飘扬展开,暧昧温柔地飘荡在地面,化身盛满欲望的床铺。
打横抱起了衣衫尽褪的千寻,欲念横生的湛蓝眼眸变得幽深,做着最后的探寻:你真的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千寻笑了笑,任自己满脸的赫赤诱惑着频伽。
“千寻。”他轻喊着,把千寻压在身下,一寸一寸地吻着她的肌肤,不放过一处。
“我在这儿……”温柔的喘息被频伽贪婪地吞了去,再也分不清是谁的呻吟。
荒芜的破庙,令人心悸的爱欲泛滥成灾。那轻喘,在空荡的庙宇回响着,回响着。
结合的一瞬,陌生的痛令千寻紧攥着频伽的发端。忍不住溢出的泪滴,幸福地沿着眼角滑落,被轻咬耳尖的频伽准确地吸入口中。那味道,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咸咸的,还有最令人刻骨铭心的一丝香甜。
这一晚,谁在谁的赫赤中沦陷……
拂晓,长安城外。
一盏闪烁的琉璃宫灯在黑暗中穿梭。宫灯射出的晕黄光线静静地笼罩着他的主人:高力士。
他面色如玉,脸颊大约保养很好的缘故透着健康的红光。宽大的猩红色袖袍里手指优雅地轻挑着宫灯细长的手柄。脚步,是那么的从容,从容得如同沧海之上的一叶扁舟。任凭风浪迭起,也无法奈其分毫。
一盏灯,一个人。穿过一列刀手,如同他直面张九龄的痛骂;穿过一列戟兵,如同他躲避李林甫的暗算;穿过一列矛兵,如同他拒绝惠贵妃的拉拢;穿过一列弓手,如同他驳倒杨国忠的明争;穿过一列禁卫,如同他溺毙在杨贵妃的温柔……
宫廷的刀光剑影,皇室的自相残杀,后宫的争风吃醋。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时、每一瞬间,他都在锋利的刀尖上行走,却意外地笑到了最后。
年华已逝,鬓角的丝缕银发记录了他不为人知的生命历程,见证了他平凡却又不凡的一生。
从容的脚步渐渐放缓,在一个白纱帷帐前停驻。
“力士在外面吗?”一阵雍容的、透着稚嫩气息的飞扬嗓音扬起,里面分明有百无聊赖的满足。
“回陛下,正是力士!”
“进来吧。”
“是。”白净的手撩开帷帐的重重纱幔,双脚已是数不清地再一次迈向他服侍了一生、仰视了一世的主人:唐玄宗李隆基。
巨大帷帐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方形的大绳床。床榻四周,站立宫娥四人。其中一人坐在床旁的瓷墩上,两人立在她身旁,一个手执纨扇,另一个手捧龙纹铜镜。还有一个宫娥站在床侧,手中托着一个盘子,盘内有一壶香茗。
大绳床上的唐玄宗一身松懒的月白色丝质长袍,足蹬一双红色鞋子。正在把玩着上等紫檀木制作的箫。箫的尾端,摇摇晃晃着金黄色的流苏,飘逸非常。长袍的襟口大开着,里面褶皱的皮肤细白滑腻,倒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