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入视线。长信宫前,两行参天松柏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为炎炎盛夏增添了一些凉意。抬眸间,但见金碧辉煌,宫苑巍峨,四周飞翘的檐角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宫殿门口守卫一见慕容雪颜,忙禀报道:“平安郡主到——”
旋即有太后跟前得脸的路公公亲来迎接,将慕容雪颜带进长信宫。
“参见太后。”慕容雪颜盈盈下拜。
“起来吧。”太后和颜悦色,又命路公公赐座。
“承蒙太后错爱,今日雪颜是特来谢恩的。”慕容雪颜入座之后,便直说来意。
太后目光一滞,却问了句慕容雪颜想不到的话:“哀家听说靖王大婚之日曾在新房放置玲珑玉佩,其后却不翼而飞?”
又是玲珑玉佩!慕容雪颜简直想昭告天下,玉佩在云妃手上!表面上,却不得不得恭顺地垂首问道:“太后娘娘,雪颜斗胆问一句,这玲珑玉佩是何来历,为何如此重要?”
“这玲珑玉佩是靖王之父、原镇国大将军南宫钺与昭阳郡主成婚之时先皇御赐的。”太后道出玉佩来历,又款款地问道:“雪颜,如今人人都认定你在大婚当夜盗走玲珑玉佩,你老实告诉哀家,玉佩究竟在不在你手上?”
“雪颜以自己的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在大婚当夜偷取玉佩。”慕容雪颜举掌保证道。
“哀家相信以你的出身绝不会贪图一块玉佩。”太后慈眉善目地一笑,“下去吧,哀家也乏了。得了空记得来看看哀家,跟哀家说说宫外的新鲜事儿。”
“是。”慕容雪颜躬身告退。
回到相府的时候,她仍然想着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南宫逸与云妃之间的事情于她无碍,她并不想揭发,但是……一想到自己背了那么久黑锅,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一想到南宫逸与云妃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她就满肚子不舒服……这是怎么了?
百无聊赖之际,她提笔研墨,凝定心神作画。笔峰游走,如行云流水在在纸上迤逦来回,不到半个时辰,她生平的第一幅画便已初具雏形。适逢锦心送茶点来,乍一见画,不禁大吃一惊:“小姐,你怎么画了靖王的画像?”
“靖王?”慕容雪颜自己也惊奇莫名,细一看这画中的男子,剑眉星目,天庭饱满,气宇轩昂,可不像极了南宫逸?怎么会这样……她在这个时代刚学会了画画,第一幅作品便会是他?就像……就像婴儿学会说话的时候,第一声叫的是“妈妈”那般自然!他有什么好,值得如此?魔障了,大约是魔障了,她讨厌他都来不及呢!
“小姐,丞相说有事情要问你,请你马上去书房!”秀容神色慌张地跑来。
“什么事?瞧你那咋咋呼呼的样子,仔细冲撞了小姐!”锦心皱眉斥道。
“行了,别斗嘴了,去书房看看吧!”慕容雪颜将笔一搁,起身朝书房赶去。
“雪儿,爹有事要问你。”慕容睿的表情十分凝重。
慕容雪颜肃然问道:“是什么事,爹爹只管问。”
“最近朝野传闻你在与靖王大婚之夜盗走了他置于房内的玲珑玉佩,可有此事?”慕容睿问道。
“没有,我不曾见过此物。”慕容雪颜本想说出自己清楚玉佩下落,又恐父亲担心,只得缄口不语。
“雪儿,爹相信你不是那种贪图小利之人。只是最近朝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爹……”
“这些流言蜚语,令爹很苦恼吧?”慕容雪颜善解人意地接下去说道,“放心,爹,谣言止于智者,女儿很快便能想到办法平息流言。”
看着父亲风霜遍布的老脸上一副烦忧的表情,慕容雪颜心下内疚,为了令父亲不再背负流言蜚语带来的压力,她决定了——
去找南宫逸!
用过午膳之后,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