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他全身都泛起了风暴,尤其是那双锐利如针的眸子,扎得她眼睛生痛,微微地别开脸才能勉强的减少这种疼痛。
好久好久后,曲浅溪已经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他才冷冷的开口,“怎么不说话?”
曲浅溪眨眼,不明所以。
明明是她叫她过来,叫她坐下的,如果他有事,先开口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连慕年看着她,平静的俊脸上,薄唇慢慢的抿起,给身边的人带来了重重的压迫感。
他眯眸,双手交叠,扯了下薄唇,语气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阴郁,“今晚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曲浅溪顿了下,皱眉,“不是你说你打电话给我的吗?”他不打不就是说明了他没空吗?
所以,现在他还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些?
他反问,暗暗的眸色挑向她,“我不打你难道就不能打给我吗?‘
“呃……“曲浅溪没有再说话,她这不是怕打扰他吗?
他眯眸,沉声道,“说话!”
曲浅溪抿唇,不解的看他,“说什么?”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他表情阴霾,“曲浅溪,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的脸你丢不起。”
曲浅溪一顿,苦笑,“可是连慕年,除了家里的加个人和你的几个朋友,没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连慕年冷哼,“即使如此,你也是我的妻子,我警告过你什么,转身就忘了?”
曲浅溪张唇,一时间不明所以,但很快的她猜到了缘由,“你今天晚上见到我跟玄在一起了?”
连慕年不语,民企的薄唇已经说明了一切。
曲浅溪咬唇,笑了下,挑眉,“你……该不会因为这个,所以故意的没有打电话给我?”
他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因为她,他可以选择怠慢许美伊,甚至匆匆忙忙的用餐,只为了等她一起买礼物。
而她呢?
她给他的只有冷言冷语,理直气壮的骗他有约是约了要好的同性朋友。
结果却是约了程展玄。
他警告过她,不要单独见程展玄,她不但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还推掉他给家人买礼物的邀约去见程展玄。
两人开怀大笑的模样,哪里有什么他认为的内疚或者是彷徨?
尤其是她跟程展玄谈笑风生时,态度自然得跟他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很早就回了家。
心思莫名的乱,他不能做到主宰自己的心思,烦躁将他的脑海占据。
他静不下心来工作,所以,他选择坐在客厅里。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只是觉得坐在这里,心才会好受一些。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他忽略了他真正坐在这里的原因。
曲浅溪叹了口气,头疼的扶额,她没想到只是跟程展玄偶尔的见个面而已,怎么也能如此巧合的给他碰见了呢?
她垂下肩膀,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我跟玄是朋友,如果我们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避忌着这样才是心虚吧,我们是纯正的朋友,有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认为我们需要避忌,否则,就是欲盖弥彰了。”
连慕年笑了下,侧头看着她,眸子里的流光,若隐若现,“所以你告诉我你们相见恨晚相谈甚欢,所以你们聊到了现在才回来?”
曲浅溪一怔,没有说话。
如果说她在商业大楼等了她四个小时,他会相信吗?
她抬起眼睑,然后说,“我在等你的电话,我以为你会过来商业街那边,所以我跟展玄吃饭后,一直都在那里等你,没想到你没有来。”
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