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彻底的含义漫上了心头。
皇帝是个输不起的人;所以这场比赛的结果直接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不能输;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这样认输。
元织目光微转;落在了深深的身上;积毒被吐出来了之后;她的容貌已经恢复;她只要等在那里;就算是不说不动不笑不怒;世上也再没有如此佳人。
〃深深……〃
〃啊?〃
元织走到她身前:〃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一些勉强;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退路;此事不仅仅是你我几个人的命数;更有着国家的尊严、民众的疾苦;所以深深;我代大燕国数百万民众恳求你。〃
他一撩衣衫在深深面前单膝跪倒。
深深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了旁;不敢接受他这一拜:〃殿下你快起来。〃
她并不是不想出来救场;只不过做一个丑陋的女人太久太久;已经忘记了美丽的女孩子;原本是有倾倒乾坤的魅力。
〃一切听凭殿下的嘱咐。〃
人们捧过那件精心制作的礼服;笼罩在了深深的身上;玲珑比她要高;腰也粗一些;只好抓紧时间做了些微妙的改动。
然而这临时换了主人的衣服;会不会像前朝投降到今朝的臣子一样不服帖呢?
素雅公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小动作又怎么能够瞒得过她得眼睛?
可是时间不等人;殿上的评判已经一催再催。
深深横下心来;向元织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乐声响起;所有的议论声都被平息;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奇迹再一次出现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
乐声中素雅公主缓缓出现;她穿了一件乌兰国大典时才会穿的礼服;而这样的衣服费尽了心机;一年之中却只有这一次露面的机会;这一次之后;就会被永远压置在箱底;它的一生只为了这一次;所以它的面世是一场绝望而艳极的狂歌;歇斯底里地要把自己最艳丽的影像保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素雅所穿这件礼服是天空般的蓝色;那种蓝在中原的衣服里是不可能见到的;它蓝得快把人们的眼睛从申通中分离出来;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为了它地鲜亮而存在。
素雅肤色微黑;浓眉重目;所以蓝色地礼服将它细细的腰肢几乎掐断;突兀地衬托出丰满到极点的胸部;衣服又不像中原礼服那样保守;肩胛至胸前的肌肤全部裸露出来。
她一走一动之间都是妖丽;顾盼回眸全令人荡漾;只觉得不要说是输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下;就算是死在她手里;都实现了一生中所有的梦想。
整间大殿里鸦雀无声;连乐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乐器;所有女人都惊叹着她的大胆无耻和妖媚;而所有男人却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素雅回过头向皇帝微微一笑;波光流转立刻就把他淹没了。皇帝情不自禁地连声说了几句:〃好……好……好……〃
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太失态了;急忙闭上嘴;可素雅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更加深邃了。
皇帝懊恼地暗中掐了自己一下。
而这个时候;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鲜血的痕迹露出了征兆;开始只是些微红;仿佛冬日里红梅一点;而后忽然间彩霞满天;那红色就把半边大殿映成了血海。
眼花缭乱之中;人们不禁失声追问:〃那是什么?〃
红到了极致的红,衬着丽人几乎透明般的皮肤,她肤色之白,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雪白,也不是玉色之白,在人间找不到与那肤色相媲美的比喻。红色本是艳极而俗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竟被衬成了超凡脱俗的传奇。
然而她似乎对她的美全不自知,仿佛是被人无意间逼上了舞台,她如水明眸之中又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