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7年8月30日)
查尔斯一口就喝干了小半杯威士忌,闭上眼睛,他说:把月亮喝下去。
他的话可以说很怪,也可以说充满了诗意。波历没有去追究这个问题,只是喝干了他杯子里的酒,然后又给他们俩各倒上一杯。
查尔斯说:我们的故事是从奥曼开始的,对不对?
波历又给他倒上了酒。说:你随意。
查尔斯说:你说你也参加了奥曼那次世界大会。我说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位黄先生(我说:黄海浪),对,黄海浪。他跑到台上去抢话筒,他还提到了木堡研究所,说超二流感是木堡研究所研究出来的,对吗?
波历说:不完全对,黄海浪当时我记得没有提到木堡研究所,提到木堡研究所的是一位德国女记者。
查尔斯说:差不多。意思差不多。反正,奥曼大会后,你们坐的牛航飞机就失踪了。然后你和黄海浪就到了这里。
他继续喝酒的时候,波历没有插嘴。
他说:你们失踪一年后,我才到这里来。那期间我跟加拿大教授策林见过面,他说是他害了你们。
波历忍不住地说:他说他害了我们?
查尔斯说:他是这么说的。我认识这个策林教授,而且非常认识。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波历说:有,当然有。别的发言人我都忘记了,但他我记得很清楚。他长得特别高,应该不止二米。
查尔斯说:是的,说的就是他。当时其实上面让我到台上去发言的,讲话稿就是策林那个。我看了讲话稿之后拒绝了。我拒绝的理由是,我的身份太敏感了,以后人家会说我是贼看捉贼。这是你们中国的成语对吗?上面说,谁也不知道你的那个身份。我说,发言的人会被人肉,这也是你们中国的话对吗,我还知道是网络语言。后来,上面后来就找了策林。
波历说:你等等,教授,你说的上面是什么人?是美国政府吗?
查尔斯说:不是,是国际医疗健康署的官员。
波历说:不会吧?
查尔斯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说:受累。
查尔斯又咧了一下嘴:实际上,策林跟我一样,是最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的少数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我们两个人就是最清楚那种病毒是怎么来的两个人。
不过,他说是他害了你们,意思跟你想的可能不一样。我那次跟他重逢的时候问过他黄先生他们乘坐的那架飞机为什么会出事。他说,这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是刚听说,那架飞机上的人没有出事,至少有一部分人还活着,应该包括那位中国的黄先生。我说,那你为什么说是你害了他们?他说,这些人乘坐的飞机失踪应该跟他们在大会上发表的言论有关。我说,不可能的,世界上发表同样言论的人多的是。应该失踪的反倒是那个女记者。就是你说的德国的女记者,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她叫施罗亚。(波历说:对,是叫这个名字,我们会后打听过,但没有找到她。她也失踪了吗?)
那时候没有,后来我在网上还读到过她写的文章。现在就不知道了。不好说。
策林说,你倒是躲开了。可是我一直在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对他说,其实当时我也应该站起来反驳你的,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总是觉得,我才是那个应该受到谴责的人。策林说,应该说是我们两个。不过,说实在的,我们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
受累,我说得可能有点乱。我语言组织能力不好,从小到大,我的英语语文差不多一直在及格线的下面。大家都说我是偏才。(波历说:没事,你就继续说吧)。
有点着急了对吗?年轻人总是年轻人。其实,我说得有点乱,也是因为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