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器杀人于无形,凶手和作案地点无迹可寻,这个世界还要法律何用?要警察何用?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第六,综上所述,这一天里我们见证了至少三个具有国际意义的巨大罪恶:首先是可能在不告知的情况下把放射性元素投放到研究中去,如果能证实里面确实有放射性元素,那么,无论在有意还是无意的情况下,一种生物核武器由此诞生了(我觉得可以这么命名或者说定义)。而这是世界上的大忌,不仅有放射性,而且有毒,而且有细胞在毒性和放射性元素的辅助下发挥出目前无法预知的长期摧残人类的可能性;第二是违反国际公约偷偷地克隆人;第三是同样违反国际公约私下制造和使用激光枪。
说实在的,我真的是毛骨悚然了。这里的罪恶都是滔天的,这里滔天的罪恶未免也太多了吧。而且,这可能还只是冰山一角。想想处处针对h35基因的所谓研究,我不用脑袋(感谢我当中学老师的父母,我直到今天也说不出“用屁股也能想出来”这样的粗话。受累,我好象还是说了。不用管那么多了。这个世界已经不是那个世界,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也想得出来,这不是出于善意的。我可以肯定。
她在我旁边坐下来的时候,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她是谁了。我的鼻子甚至告诉我,她的眼睛里还有眼睛外的脸上都是泪水。
我没有回头,我怕泪水会传染。传染给人总之不是什么可以自豪的事情。我只是说:你下班了?
她说:我都听见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真没有想到这么普通的一句话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我把头进一步地扭到另外的方向。我说:我没哭。
然后我回过头去,看着她黑黑的湿润的脸。我说:受累。不好意思。
她说:你还是哭吧。我看了你半天了。
她当然就是酒吧街的纳丝林。
而这条酒吧街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反常,但也很正常,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所有的人都累了。
我承认道:我哭过了。我不再哭了。我只想坐一会儿。你回去吧,反正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了。
她说:我都听见了。
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让我忽然地想起,她说的是“听见了”,而不是“听说了”。这是有区别的。
我说: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半天了?
她说:也不是。我早就看见了你,我也听到你在说话。说实在的,我有点担心,就走了过来。我是刚坐下来的,刚才我站在那里。
她指了一下这家酒吧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