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舌,半天挪不动脚步。
灰衣小厮和康承训,都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两人手拉着手,一副互诉衷肠的模样,前者还不时被康承训在脸上摸一把,这老贼淫笑的声音,淫…荡的眼神,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而灰衣小厮竟然全都坦然受之,始终笑嘻嘻的。
年长男子心绪难言,只觉得眼睛都快瞎了,他连忙放下酒壶,转身就要落荒而逃,好歹是想起正事,临出门的时候,没忘记丢给灰衣小厮一个眼神,看了那酒壶一眼。
转身关上门,年长男子半刻也不想停留,急急走下楼去。
黑衣老者看了他背影一眼,微微皱眉,不过他没有动,因为守着康承训才是最重要的事。
回到后院,年长男子的心情仍旧不能平静,回想起甲字房的那一幕,他拿起烟杆愤然打在门框上:“混球,简直混球!小色鬼,我看错你了!”
生了一会儿闷气,等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时候,又不禁往甲字房的方向看去,他算了一下,药效估摸着要发作了。
念及于此,年长男子沉下心来,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就要来到了。
于是他又用托盘装了一壶酒,再度走进大堂,一边凝神感应甲字房的动静,一边缓缓上楼。
孰料,楼梯口,黑衣老者就等在那里。
看到对方,年长男子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这老乌龟怎么不守在门前了?”
不等年长男子想出个所以然,黑衣老者已经冷冷对他道:“你,站住!”
甲字房。
高脚圆桌上,杯盘狼藉。
康承训脱了外袍,嘿嘿笑着拉着灰衣小厮上榻,醉眼朦胧,脚步紊乱,却仍旧在上下其手。
灰衣小厮面不改色。
穿越前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种小场面,实在是不值一提。
当然,不乱归不乱,在心里,他已将康承训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许多遍。
康承训还没把灰衣小厮拉上榻,自个儿就囫囵倒了下去,嘴里犹在无意识的笑着。
灰衣小厮冷笑一声,弹了弹衣袖上的酒渍,蹲到床榻上,一只手揪起康承训的头发。
楼梯口,年长男子抬头笑问:“贵人有何吩咐?”
黑衣老者眼神低沉,他上下打量着年长男子,声音暗哑:“你不是这驿站的伙计!”
年长男子笑道:“贵人这话说的奇怪,可是小的招待不周,哪里失了礼数?”
黑衣男子前进一步,俯瞰着年长男子,眼神愈发冰冷:“老夫行走江湖大半生,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若是这驿站的伙计,我把这双眼珠子挖给你!”
年长男子诚惶诚恐:“贵人可莫这样恐吓小的,小的不知哪里做错了,还望贵人恕罪”
黑衣老者其实只是怀疑,并不确信什么,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什么疑点都说不出来,他此时拦截年长男子,更多的是凭直觉,但对于他这样的江湖老手来说,直觉,往往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黑衣老者不打算再言语试探,他一掌挥出,直取年长男子额头:“还不如实招来!”
甲字房里,灰衣小厮揪着康承训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哂笑道:“也亏得我不是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古板老学究,也没有那样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节,否则还真受不了你。”
灰衣小厮手腕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匕首:“康承训,你杀我的父亲,乱我的江山,现在,两辈子的账一起算,你就安心去死吧!”
匕首刺下。
康承训陡然睁大双眼。
那双眸子里,有震惊,有惶恐,有愤怒,有疑惑。
千钧一发之际,他已经轰出一拳,直取灰衣小厮小腹!
没有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