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夫人。
我放心地收了信,抱着猫回了屋子。
我终于知道管家为何这么看我了。
两封信,一封来自容天衡,一封来自容怀瑾。且不说字体谁更好看些,就说这落款吧,也真够省字的。署个字“子平”已经够短了,这边还有一封直接单署一个“瑾”字的。
怪不得管家要这么看着我了。他定然以为我一脚踏两船,跟俩兄弟都亲密无间。冤枉啊,我真的只对容天衡有意思而已。
拆了信以后,我更不想活了。初七有个花灯会,两兄弟都来约我,一个约在湖西,一个约在湖东。
我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我去赴容天衡的约,让容怀瑾知道,以那厮的小心眼,非记恨我一世不可。上次已经放了他一次鸽子了,这次绝不能再让他在湖边空等我了。
事不宜迟,我应该马上写一封信给他,表示我进来身体抱恙,宜静养,忌出门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
我立即提笔写了封信,洋洋洒洒,大意就是,我非常想去赴约,但无奈在普国寺偶感风寒,已缠绵病榻几日,感激阁下对我的盛情邀约,来日必定备美酒以酬谢君尔尔。
我一气呵成地将信笺装进信封,打点小厮立即送过去给上官,托他送进宫里去。
小厮前脚刚出门,管家又马不停蹄地过来,手中抓着我的手帕,“小姐,四殿下的随从送来这条手帕,说是方才在路上见着小姐掉下,一时追不上……”
我还沉浸在方才那封颇具文采的回信中,一听管家这话,尚有些反应不过来,“随从呢?”
“人已走了。”
“哦。”漫不经心答了声,随即浑身一个机灵,大吼,“快把我的信追回来!!”
管家这条老命可算被我折腾惨了,大晚上的总算将信追了回来。我发愁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了大半天,绿萝看不过去,指点道,“这有什么难的啊,小姐到时候就说,你迷路了不就行了?”
要不怎么说,一个聪明的丫鬟,顶十个不会绣花的主子呢。
想好了对策,我一下子也没了负担了。该吃吃,该喝喝。到了初七那天,绿萝为防我真的迷路,还给我绘制了一张地图。
秦罗敷去了亲戚家,不能来帮我当幌子,所以我只能让绿萝在家里当我的内应。我一个路痴出门,我的丫鬟十分不放心,地图也绘得倍详细。
“穿过这道桥,沿着这个箭头走,就是湖西啦,绝对错不了。”绿萝拍着胸脯给我保证。我抱着她圆润的腰,感激涕零,“我要是嫁出去了,一定带你去陪嫁。”
绿萝把我一脚踹出去,转身关上了门。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手里抓着地图朝江都城唯一的湖奔过去。这座湖名叫梦湖,如其名字一般诗意,又带着几分梦幻。据说这梦湖底下是温泉山脉,所以终年不冻,甚是奇妙。每年正月初七到十五,连着好几天都会有百姓放花灯,青年男女在这湖边一起许愿,要是情投意合,还能成就不少佳话。
容天衡为何要约我在梦湖见,我很是清楚,至于容怀瑾,权且当他是脑子抽风了吧。反正我也打算不予理会。
照着绿萝的指示,穿过桥以后,沿着箭头走,远远就见到湖西的亭子里有一道青色身影,修长挺拔,英气不凡。我心花怒放地跑过去,矜持万分地停住脚。
心里翻来覆去倒腾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扭捏地朝他背影开口,“你等很久了吗?今晚人有点多,所以费了点时间……”
话在他转身的那刻,自动淹没在我喉咙里。
他看着我,原本就冷冰的表情又像是被涂了层青色毒药,“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受奸人所害无处伸冤的模样。”
不得不说,出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