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老爹则是干脆大义灭亲,用眼神对我说,你活该,惹谁不好惹他!
耍耍嘴皮子本人在行,要说唱歌跳舞我哪行?偏生现在几百双眼睛盯着我,其中还有容天衡,我丢脸要丢到家了。
现在装晕是不是还来得及?我思索着,我是应该左脚拌右脚摔倒晕,还是直接两眼一翻晕?
还没思考完毕,手背却忽然一热,抬眼望去,对上那春风般温暖的笑容,顿时心里一喜,果然关键时候,美人还是要靠英雄来救。
“子平,你想到办法啦?”我对容天衡露出痴痴的笑容。
容天衡凝神看着我,低头靠近,小声说道,“没有!我数到三,你就撒开腿跑。”
什么?这是什么策略?还有,什么叫撒开腿跑?我跑得过……
“三!”
啥?我还没想清楚呢?怎么没数一二就到三了?给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啊?
但我还是跟着他拼命跑,直到听不到人的喊声,见不到篝火的亮光。我和容天衡跑到了营地的边缘,这里没有守卫,也没有其他人,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和喘息声。
他脸颊泛红,呼吸沉重,一路跑过来,几乎是他用力气带着我我才不至于摔倒,心里又是感激又是不安。
看到他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没来得及思考,手已经伸上去,用衣袖替他擦干净。
他便一动不动,乖巧得像个孩子一样任我擦拭。草原上的风带着一种熏人的醉意,我和他都沉迷其中。
“东陵,秀女大选改在五月份了。”他沉沉说道,嗓音像金玉鸣响,眼神投在草原连天处,悠悠的。
我点点头,他耳垂下有一滴汗没擦干净。
“若是,有人也和我一样想要你,你会如何选择?”
没防他会忽然问出这种话,我一怔,然后问他,“还有人会看上我?”
随即,我发现这句话也太灭自己威风了,好像我除了他便没人要似的。秦罗敷她娘曾经说过,就算你真的百八年没人追,也得时刻做出一副追求者众、相中者寡的样子。就像在集市上买菜,人都爱往人多的摊子上挤,所以,没人追不可怕,最关键是别让人知道。
想到这,我赶紧话音直转,打着笑道,“自然这也不是不可能,那你可要小心了……”
容天衡眉头一皱,眼光忽而有些深沉。其时,他本靠着营帐的栅栏,忽然一个直身,将我拉近他,一个回旋,我和他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我靠在栅栏上,讶然看着他不复冷静的面孔和沉水般的眸子,他在生气,在积蓄着力量。我有些懵了,我以为他会听出,我是在开玩笑。难道,我说重了?
我想和他解释,我怎么可能会考虑别人呢?可是对上他略带怒气的眼神,我一下子又矜持作祟,什么也说不出来。
相持了片刻,我实在觉得经受不住他的眼神,略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试探地开口和他说话,“子平,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唇上却结结实实被柔软而冰冷的触感封住,异样的电流感从脑袋唰一下蹭到了脚底。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着:推开他,你被占便宜了。
但我的大脑却反过来劝导那个声音,“乖啦,亲完再推,再坚持片刻!”
原来这就是接吻,我飘飘然好像处在云颠,梦幻而真实的触碰,唇齿之间盈盈的芳香,还有他停在我腰间略收紧的手臂,这一切,我都很受用。
因为他是容天衡,我一直喜欢爱慕的男人。
得逞以后,他的脸色阴转晴天,浮上一抹狂喜,“东陵,你也喜欢的,对不对?”
接吻这事,只要是和对的人,也没什么好抗拒的。我想,人都被占便宜了,还有啥好遮掩的,便坦诚道,“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