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陵,你忒也不深思熟虑了,容怀瑾这人的心胸,你还不晓得吗?
“好吧,就算今天是我的错。”那厮的声调忽然急转直下。我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听到他接着道,“可是那天你一句话不说就爽约,害我在十里坡的石头上等了整整一天,这笔账怎么算?”
爽,爽约?我咋把这件事给忘了啊。
“你,你不是说你也没去吗?”我抬起下巴,幸亏自己灵机一动,还记得他给我回的信。
容怀瑾哼出气来,“如果不是你爽约,还让上官给我送信来奚落我,我会说我没去吗?”
那么说,他是真的去了,还等了一整天?
“等不到我,你可以走啊。”我暗暗松了口气,听起来,容怀瑾那天好像没到马场,不然叫他看见我和容天衡一起,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非整死我不可。
容怀瑾咬牙,“什么叫‘不见不散’你懂不懂?”
“不……不见不散?”我眼珠子转了转,当时他信里有这么一句?我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扔了,我怎么晓得,这傻子真的会等了我一天啊?幸亏当时去十里坡和回来时没走同一条路,坐的又是秦家的马车,要不然,恐怕早就露馅了。
到底是我不对在先,方才的理直气壮已经荡然无存,声音也低了几分,“好啦,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大家一人错一次,算公平了。”
那双深黑的眸子忽然睁大,似乎在质疑:一人错一次?
我赶紧吞了口口水,“今天的事情我当然也有点错。算起来,我还欠你那么一点。”我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厘米的距离,然后在对方虎视眈眈的目光里,改为两手拉开一米的距离,然后视死如归,“那你说,要怎么补偿?”
他沉吟了片刻,“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我本能地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去哪里?你想干什么?”
他瞪了我一眼,怒道,“你当本殿是什么?qinshou吗?”
我嘿嘿地笑了声,“怎么会?qinshou哪有长成人样的,除非是成精了。”
他估计隐忍很久了,手攥成拳头抖啊抖的,看来立即就要发作的样子。
我赶紧改口,“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他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转身折回,抛下一句话,“明早辰时,我去你家门口接你。”
回到王府,还没进房门,绿萝已经迎出来,满脸堆笑,“小姐,今天见到二殿下啦?怎样啦?”
我笑着敲她脑袋,“八卦。”然后便问,“上次让你给我订做的飞爪百炼锁到了没?”绿萝应道,“我给收起来,放在柜子里了。要取来嘛?”
我点了点头。这飞爪百炼索贵为宵小必备工具,自从上次被容怀瑾一脚踹飞之后,我就发誓,有天我一定要以此绳索,翻进他的寝宫,趁他睡觉,在他脸上画两只大王八。
可惜,这个愿望还没实现,我就已经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绿萝将钢制的爪子连着绳索放在我面前,问道,“小姐要现在去墙头那验一验吗?”小丫头看着我,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
我心想,这等难登大堂的事情,就不要光天化日昭告于世了,于是对绿萝道,“暂且不验。先替我准备套轻便点的衣裳。”
绿萝很是不死心地追问,“为什么啊为什么?”
我很是不耐烦,随意编了个借口,“因为我准备明天再去王员外家,把他的桔子树给砍了。”
绿萝一听,顿时一副遗憾的表情,“小姐你还不知道吧?那天在天香楼咱把那个王公子教训了一顿,当天他们就连夜搬走了。”
“什么?”这事我竟一点也不知道,“那桔子树呢?有没有被搬走?”他们家那两棵桔子树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