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量,闷声说了句:“还能怎么办,继续赶路。”
众人不敢吭声儿,牵着马缓缓开动着。
康悦勒着缰绳,忿忿不平!
“父亲,六殿下答应给我们粟米,可现在都是霉烂麸糠,分明是在欺骗我们!”
“如此耻辱,我们怎能就此罢休!”
康长明头也没回,闷声回了句:“势单力薄,又能如何呢。”
如此,康长明的队伍回到了洛口左营。
轻车将军萧子明,龇着牙朝着哥哥萧子昭发笑。
“那康长明自作聪明,谁能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呵呵呵,兄长,你看我们要不要给他加一把火?”
萧子昭抿了一口茶,轻轻的瞥了他一眼。
“火从何来呢?”
“兄长试想,康长明原本是护送着万斛粟米回到洛口。”
“如今却发现数十车粟米皆为腐烂麸糠,如此奇耻大辱,他怎能忍气吞声!”
“若是他上表参奏,定会影响兄长统帅之威。”
“可若是我们此时向他要粮,他便是两手空空。六殿下答应过他数十万斛粟米麸糠,他若是交不出粮食,我们便可先其一步,上奏朝廷,参他一个监守自盗之罪。”
“这样一来,兄长既可以排除异己,又能在六殿下面前博些情面了。”
“说不定殿下高兴之余,还能赏我们几万斛粮草,如此一番,岂不美哉!”
“哦?按你这么说,我还不能袖手旁观了?”
“那是自然!”
“如此天赐良机,别说是兄长这般文武兼备之人,即便是我萧子明,亦能察觉出其中良机。”
“兄长,别再犹豫了!”
萧子昭捋捋胡须,又看了看萧子明。
“可康长明和昌义之,乃是陛下身边亲信。”
“陛下心性多疑,我若是参奏了他们,陛下又会作何感想呢?”
“只怕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啊。”
“呵呵呵......兄长稍安。”
“那康、昌二人是陛下亲信不假,不过若是将他康长明监守自盗之罪做实,即便陛下再怎么信任,也只怕那康长明性命堪忧,更别说让他继续留在洛口了!”
“兵法有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
“兄长向来以仁义为怀,我们不取他性命,但亦不可继续留他在北徐任职了。”
萧子昭听后微微点了点头。
“听你这么一说,我亦觉得六殿下此举,必然有其深意。”
“殿下置我等于不顾在先,如今我们却要讨好于他,你我颜面算不上什么,只怕他并不会领情啊!”
“我们这族萧氏,与那皇室一族已相差甚远。”
“若不是陛下念旧情,恐怕也没有你我今日风光。”
“所以此事若只有我一家之言,恐怕......孤掌难鸣啊。”
“这有何难,兄长莫不是忘却了,荆山右营还有萧靖艺萧刺史呢!”
“只要把他说通,长沙王必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到那时候,即便陛下如何多疑,也不得不掂量一番了。”
萧子昭听后埋头思索了一阵,而后点了点头。
这天晚间,荆山大营外迎来了五州都督萧子昭。
兖州刺史萧靖艺、北徐州刺史王足和南兖州大中正江蒨于大营门口以军礼相迎。
“几位将军快快请起。”
“入夜风大,都督有何要事,差人吩咐便是了。”
萧靖艺朗声说道。
“哦,分兵游击已有十数日,洛口将士稍有所获,这不,我亲自到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