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如此匆忙,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常侍,那赌坊店家......畏罪自杀了!”
萧辰顿时一惊,扶着身旁的门框站稳了脚,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昨夜!”
“刘廷尉和下官于昨夜酉时一同审问了他,但他什么都没说,于是我二人便回了府。”
“直到破晓时我接到差役奏报,说那疑犯已经自杀了!”
萧辰听后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太巧了吧,之前说择日审问,这一耽误就是个把月,终于审问了,什么结果没问出来不说,还把人给问死了。
怎么他刘嗣芳一来,疑犯就死了?
这么巧合,不得不让人怀疑。
只见那江阁也满脸疑惑,再次拱手示意。
“常侍,恕我犯上冒昧。”
“我觉得此事......多半与刘廷尉有关联。”
萧辰低身看了他一眼:“江令也这么觉得吗?”
“正是。”
“不过我已仔细查探过了,昨夜牢中当值差役有六人,他们时刻守在大牢,门外差役并未见到他们出来过,当然,晚间亦不曾有人进去过大牢。”
“而那疑犯是咬舌自尽而死,尸首亦无中毒迹象。”
“大牢中尚未发现什么可以物品,也许是下官多疑了。”
萧辰长叹一口气,轻轻的揉了揉晴明穴。
“线索......就这么断了。”
江阁跟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之前刘廷尉给我看过一个文书,说是尚书省奏请陛下,敕令廷尉署将几个疑犯转交到建康县府衙。”
“江令知道此事对吧?”
“确有此事!”
“呵!”
“那就这样吧,我知道了。”
“既如此,下官便告退了。”
“好,有劳江令。”
萧辰说着,拍了拍江阁的肩膀。
江阁点头示意。
本就是大清早,雾蒙蒙的,又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
萧辰抬头望了望,摸着身上的那件深红色朝服,此时的衣服再怎么光鲜亮丽,也顶不过一把伞,遮挡风雨吧。
就如同朝廷法度、富民策略,说起来都是外部因素罢了。
作为老百姓,作为朝廷官吏,自己的能量又能有多大,脑子里那点儿所谓的思想、逻辑,又能有多深奥呢?
寡淡的拥有注定成就了卑微,而在暴风雨面前,卑微之言,单薄之力,便连同那寡淡都将无处躲藏。
萧辰抿嘴儿笑了笑,撩起宽袍的下摆,奔了出去。
东堂殿内,众人顺次列坐。
“陛下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临川王和安成王二人互相对视,一起驱身拱手。
“臣等恭祝陛下圣安!”
众人也跟着一起作揖拱手。
如此,今日的早朝便草草的作罢了。
“徐令?徐令?”
东柏堂附近,萧辰见徐修仁在前面,连连唤了几声。
“萧常侍?”
徐修仁稍作拱手。
“徐令,陛下怎么突然就......这么低沉了呢?”
的确,早朝如此潦草结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可是第一次发生,要不是有什么原因,平日里那么勤勉的皇帝绝不会如此的。
“呵呵,你有所不知啊。”
徐修仁微微笑了笑。
“自春夏之交,侍中、太子少傅沈先生病逝,尚书令王瑛一病不起,如今建安王亦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