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巡查一番。”
“对了,我记得上次来北徐还是乘着战舰。”
“怎么现在就要走陆路了呢?”
一旁的江蒨听后摇了摇头,显然是对萧辰不了解基层情况的态度有了情绪。
“呵呵呵,使节身处高堂,对南国水情不甚了解,亦是情理之中。”
“若从京都乘舟北上,必经中渎水,至北兖州山阳郡,若继续乘舟西进,则需逆淮水而行。”
“然淮水北岸,东起淮阳,西至马头郡,皆有敌军侵扰。”
“此时若乘舟而行,便与束手就擒无异!”
张德继听后抿着嘴不作声,只留萧辰在一旁尴尬的端起了茶杯。
“呵呵呵,大中正对我北徐之地了如指掌,使节稍后看了舆图便知。”
萧子昭打着圆场。
“说了这么多,使节不妨直言,陛下对我作何处置?”
康长明在一旁正身说道。
萧辰并未搭茬,因为来时候和张德继说好的,各顾各的,互不干扰。
于是张德继起身来到了康长明面前。
“长明兄何必如此忧虑呢。”
“你若是心情迫切,便自行领旨吧!”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束黄绢来。
康长明俯身跪地接旨。
待看过圣旨后,顿时老泪纵横,缓缓的将腰间的印绶摘下,交到了张德继手中,而后拱手作礼,转身离去。
萧子昭几人稍作对视,眼神中带着些许欣喜,又新增了一丝愁容。
如此过了十数日,萧辰旧地重游,去了荆山,又到洛口前线巡视了一番,洛水下游的左营阵地也没落下。
不过看来看去,都与运送粮草的计策无甚关系。
只顾着困难本身,却困在了为难圈儿里,自然也就一无所获。
连续几日的鱼干儿吃的肠胃失衡,要不是靠近河水,怕是连杯漱口的热茶也供不上了。
张德继见了萧辰如此模样,除了摇头叹息,亦是别无他法。
话说易琼和柳元举,一战成名!
事后才知道,酂城来犯之敌有一万余众,而易琼凭借四千余骑以少胜多,堪称完美,又与柳元举所率的五千蛮兵,在阴县外前后夹击,大败敌军。
一时间易琼名声大噪,义城的索虏见了易琼的大旗便心生畏惧不说。
七殿下微笑着将手中奏报递给了皇帝。
皇帝连连称赞:“河东柳元举,青出于蓝!”
“校尉易琼,堪称当今冠军侯也!”
陛下于华林园重云殿里刚刚讲经完毕,心情舒畅,又得到雍州的捷报,自然喜上眉梢。
“陛下如此称赞,想必他们听了定会欣喜非常。”
“河东柳氏几代,皆我南国中流砥柱。”
“至于易琼,亦是他小有造化,只怕索虏并不会就此罢休啊!”
“嗯,彦达所言不无道理。”
“一时小胜,定不可骄傲。”
“不过他们二人智勇相合,日后若成萧何、韩信之功,又何愁天下不平!”
“如此想来,朕要不吝惜封赏才是!”
七殿下听后低头拱手。
“君臣一心,我南国必定兴盛!”
“呵呵呵,殿下所言造化,贫僧亦有同感。”
宝志大师在一旁抿嘴儿微笑着。
“哦?”
七殿下和皇帝二人互相对视一番,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大师此话怎讲?”
“呵呵呵,贫僧斗胆相问,陛下欲作何封赏?”
皇帝听后捋了捋胡须。
“那易琼现居何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