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了。”
说完二人拱手作别。
新桥别院里,易琼抱着肩膀立在院子当中,月亮刚刚露头,偶有几颗流星划过,易琼见了急忙眯眼颔首,双手合十。
“易大哥,时候不早了,怎么还没休息啊?”
厢房的门口,玉漱走了过来。
“哦,我刚从宫里轮值回来,还不困。”
“时间可真快啊,马上就是春天了。”
玉漱裹了裹身上的棉袍,仰望着星空说道。
“是啊。”
易琼也跟着朝天空望着。
“回想去年此时,我还在秦淮河上漂泊着。若不是遇见易大哥,还不知何时才能与母亲团圆,如今又在府中叨扰,如此大恩,漱儿实在难以为报......”
“玉漱姑娘言重了,能帮助你母女二人重逢安定,亦非我一人之力,要是说起来,都要仰仗我那兄弟才是啊。”
“人生在世,谁又能一直安好呢!能有人相助,亦是一件幸事,你说是吧?”
“易大哥若是不嫌弃,唤我妹妹可好?”
易琼听后很明显有些拘谨,于是脸上挤出一抹笑来。
“哦,无妨,无妨。”
“我虽有行侠之心,可天下之大,仅凭我一人之力,犹如沧海一粟,很多事到头来也都无能无力啊!”
易琼抱着肩膀感叹着。
“大哥有颗仁爱之心,当此乱世,实在难得。”
“即便是那沧海一粟,亦可......安抚人心。”
玉漱稍稍低头,搓捻着袖口。
“妹妹太高看我了,我身无尺寸之功,亦无良谋妙策。”
“仅有这一身蛮力罢了,呵呵......”
“大哥莫要如此,堂堂七尺男儿,既有救世之心,何愁报国无门。”
“况且大哥已在宫中任职,只需静待时机,定可沙场建功。”
“漱儿相信你。”
玉漱闪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侧身看着易琼。
易琼稍稍转身,还是不敢直视于她。
“妹妹还真是会宽慰人,那就......借你吉言吧。”
“漱儿虽是女儿身,但对大哥所想,感同身受。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漱儿说着,便将易琼身上的斗篷向上提了提。
“大哥终日身披铠甲,仅这一件袍子如何能御寒呢。”
“漱儿想给大哥做件新袍子,穿在里面亦可保暖。”
“额......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呵呵。”
“大哥休要推辞,趁你有时间,让漱儿给你量裁一下吧。”
“额......这......”
“来吧。”
玉漱说着,便拉起了易琼的胳膊,将他拽到了漱儿住的厢房里。
借着烛火,易琼坐在了木墩上。
屋子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整洁有序,果然是女人住的地方,主打一个清新干净。
时不时的还有些香薰味道,和第一次见到玉漱时的香味一样,这不禁让易琼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于是呆呆的坐着不说。
“还请大哥站起身来。”
“哦......好。”
易琼起身脱下外袍,张开了双臂。
玉漱伸出芊芊细手,从左肩量了过去。
每一拃下去,都感觉那么踏实、可靠。
“额......我身材粗狂,只怕浪费了布料,要不还是算了吧。”
易琼说罢就要放下双臂。
“既是缝衣,哪有半途而废之理,大哥莫不是怕我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