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辰龇着牙回道。
“正逢今日是上巳节,是该庆祝一番。”
“这样吧,我来给你们煮酒抚琴如何?”
“那可太好了,我都好久没听到你的琴声了。”
“走,到我屋里。”
“辛寿,把那两坛酒抱过来。”
萧辰搓着手唤着。
辛寿听后从角房小跑了出来,朗声回应着:“好嘞,这就来。”
院子里的谈话,谢氏隔着窗户都听在耳朵里,看来萧辰对漱儿也不再有偏见了。
而那易琼和漱儿的关系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若是漱儿能有如此归宿,既是佛祖保佑,也能了却自己一个心思了。
正堂里,铜釜燃着热气,玉漱将热腾腾的酒斟满了陶碗。
萧辰端起了碗:“大哥,这第一杯呢,我敬玉漱姑娘,和你。”
“我很幸运,能认识你们,接下来就看大哥你的喽。”
玉漱攥着木勺,萧辰的话外音自然也不难理解。
“今日把酒言欢,玉漱姑娘也应该小酌一杯才够意思,对吧!”
以前大家有些隔阂,可经过互相了解,最终摒弃前嫌,从踏入别院的那一刻,玉漱就知道了,萧辰的想法全然不在男女之事上。
之前是受临川王胁迫,在玉芳斋里作出尴尬的事来,但不得不说,经过此事后,玉漱心里对萧辰的敬意更增添了许多。
可萧辰种种行为,玉漱又颇为不解,归根到底,就不是一类人,或者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易琼呢,他的心思不在嘴上,甚至不在脸上。
先是被他搭救,又帮助母女二人找到了栖身之处,一路走来,虽说易琼是行侠仗义,可他却用行动关心着玉漱、感动着玉漱,女人的细腻,又怎么会不懂得其中含义呢。
说话间,玉漱也拿过陶碗,倒满了酒。
“郎君话已至此,这酒,漱儿我喝了。”
玉漱说着,仰头便干了整碗。
易琼在旁边云里雾里,心里还有些埋怨萧辰满嘴胡说。
“这......你......”
“你慢着些,此酒性烈,断不可牛饮啊。”
易琼说完,低身舀了一杯茶,递给了玉漱。
萧辰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我说大哥啊,那你......是喝还是不喝啊?”
易琼端坐后瞥了一眼:“喝!当然得喝!”
易琼捧起碗便要喝下去。
“哎哎哎,你先慢着,可说好了,这酒喝过了,你就是答应我了。”
“确切说,是同意我的建议了。”
易琼二话没说,一饮而尽,而后露出一口白牙来:“你每次说话都是云里雾里,你是我兄弟,你说什么我都同意,都答应。”
易琼又侧脸看了看玉漱,一个是粉白相间的脸蛋儿,一个是沧桑朴实的面容,在此刻都涨的通红。
四目相对之下,就连屋里的空气也变得温柔无比。
“咳咳......”
萧辰假意咳嗽了一声,二人这才撤回目光,一个揉搓着手里的锦帕,一个把弄着桌上的陶碗。
“这第二杯,我敬大哥。”
“前些日子中军选拔的事,我也知知道了。”
“其实大哥没有去北徐州,也是好事。”
“贤弟此话怎讲?”
“大哥你看啊,东部战事,多以水军、步兵为主,而大哥最善骑射,短兵肉搏,属于马上兵种。”
“虽然也能做得步兵,可毕竟不是你最擅长的。”
“嗯,这话倒是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