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下。
田超秀的营帐就在城门外十里处。
也不管会不会被偷袭,反正兵强马壮,投石车还时不时的往城里抡几炮。
快要日落的时候,一个将士奔到帐中奏报。
“报将军,西面来了一小队人马。”
“是什么旗啊?”
“是一面黑底金旗。”
“哦?是七殿下来了。”
“有多少人?”
“看上去不出百人。”
“什么?”
“不出百人还敢来此,走,随我出去会会他们!”
田超秀跨上红马,提着长釜便冲了出去。
迎着落日,易琼的身影被拉的修长,田超秀用手遮挡着光线仔细瞧着。
哪里有百人,五十人都有点悬。
“田将军,某来接你回郢州大营,殿下说不会怪罪于你,跟我走吧!”
田超秀听后苦笑了一声。
“呵呵呵,是你啊!”
“卑贱蛮族!”
“安敢在本将军面前叫嚷!”
易琼听后不由得朗声大笑。
“呵呵呵,将军此话,岂不是连你自己都骂了!”
易琼身后的将士听后不由得跟着一阵大笑,田超秀所部将士亦掩面发笑。
“我虽为异族,但侍主忠心,而你,连你兄长一分都不如,安敢在我面前妄称将军!”
易琼嘴上更不让份儿,对骂谁怕谁!
田超秀顿时面红耳赤,还未等将士将准备好,便纵身掠过大斧冲了过去。
“无耻小人,拿命来!”
田超秀策马狂奔,扬起手中那柄又重又长的大斧,朝着易琼劈了过来。
只见易琼俯身拍马,拔起地上的长枪窜了出去。
虽说这田超秀无脑,但他的力量和武力值可是不凡。
易琼在攻陷白沙关时,可没有在北军阵营里遇到过这样的勇士。
看来真得好好拼一拼了。
二人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田超秀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子,战易琼这么一个蛮人,没想到还这么费力气了。
说话间,田超秀再次发起进攻,没想到易琼驱马落逃。
田超秀见状心中大喜,举着大斧便追了上去。
两匹马快要并拢时,田超秀是手拿把掐,朝着易琼的后背砍了上去。
“校尉小心!”
臧宣卿见状捏了一把汗。
易琼不紧不慢的翻过身去,田超秀砍了个空。
此时易琼从马的右侧俯身出手,刺出手中那杆长枪。
枪尖直接将田超秀的盔胄刺了下来,额头也被划了一个口子。
只听得“啊呀”一声,田超秀狼狈落地。
易琼正身后勒过缰绳。
田超秀想起身上马,再一抬头,那杆明晃晃的银枪已顶在了自己胸前。
“还要再战吗?”
易琼闷声说道。
“好一个回马枪!”
“我若与你短兵相接,胜负未尝可定!”
“好!”
“你且取兵器来!”
易琼翻身下马,抱着肩膀满脸不屑。
田超秀咬了咬牙,今日这单挑一定得有个说法,要不然身后的数千将士还怎么能压得住呢。
手下将士取了一副黑色短斧递了过去。
“蛮狗,尽管放马过来!”
易琼见状笑了笑。
“长亦是斧,短亦是斧,斧者服也!”
“今日某便成全了你!”
说着,易琼便拔出腰间的那柄青龙宝剑